珉的关系,也透露出宴家对宋珉的看重。 殿中人皆错愕,连宫女太监都忍不住打量宋珉,宴小将军的未婚妻?谁不知道他虽出身高贵,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混世魔王,摊上他,这位宋姑娘真可怜呐! 燕琳琅从佩玉口中得知宴逢冲冠一怒为红颜,把京城翻个底朝天,却不知道两人过了明路,镇北将军夫妻俩还应了婚事。 默默待在边上的洪惠将帕子揉作一团,一个低贱的平民抢了外甥女的县主之位,摇身一变成了宴家未来儿媳,她凭什么?她也配? 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太后也愣了下,老子宴照娶伶人,小子宴逢娶村姑,宴家泥腿子出身,实在上不得台面,可燕朝却暂时不能没有宴家。 可惜刚为石安然考虑的婚事,就这样胎死腹中。 众人都是千年的狐狸成精,不管心底怎么想,表面功夫却做的极好。 唯有石安然脸色灰扑扑,死死咬着一口银牙,不断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能在岳曼容面前失态,才忍住没有破口大骂。 * 宴家父子是被抬进勤政殿的。 宴照本欲拒绝,高三儿半推半就把人送上担架,早在将军府亲眼见宴照受刑,他便叫人先行回宫复命。 皇帝得知此事哭笑不得,知道宴照要面子必然不愿被人看到囧况,特意叫高三儿备下担架,他们宴家父子越惨,国公府才越受限。 殿中朝臣见状,转过身掩面偷笑,谁能想到昔年轻狂的宴家父子会如此狼狈。 张宏业甩袖,只觉二人故意作态,博取同情。 皇帝装作大惊:“宴爱卿,这是怎么回事?” 宴照挣扎着下跪:“陛下,我儿宴逢三月前于回京途中遇袭,前几日才平安归来——” “宴照!今日圣上召你入宫,要问的可不是你儿遇袭之事!”张宏业老泪纵横,痛心道:“圣上,宴逢私自调兵围困国公府,平白无故射杀我儿,求圣上为我张家做主!” 皇帝双手扶起张宏业,“张爱卿,你放心,朕一定为世子讨回公道!” 有心怒斥宴逢,话到嘴边,见少年奄奄一息顿住了。 “国公勿急,两件事大有关联。”宴照继续道:“正是因为跟刺客交过手,阿逢发现国公府那十颗头颅的作案手法与刺客有关,特地求京兆尹允许协助查案。” “刺客穷凶极恶,狠辣非常,担心国公府上下安危,阿逢这才领兵上门,得知张世子彻夜未归,特意带人搜寻,却在与刺客交手中误伤世子。” “圣上,他年少轻狂,行事鲁莽,子不教父之过,臣愿代子受过,求圣上赐死!” 皇帝刚坐下,又连忙扶他:“爱卿休要胡言,你乃国之重臣,戍卫边境多年,肩负家国重担,怎敢轻言生死?” “圣上,微臣有愧。”宴照向张宏业拱手:“张世子是国公独子,宴逢也是宴家独苗,世子命悬一线,宴照身为人父感同身受。” “今早已经严惩宴逢,只盼世子早日苏醒。” 看着虚弱的宴逢,皇帝想起自己的儿子。他曾有过许多皇子,大多夭折,宫中仅剩的几个也是心头肉,哪个受伤都叫人心疼。 张宏业的胡子被气的吹上天,指着宴照鼻子痛骂:“宴照!且不说私自调兵一事,宴逢射杀我儿,黑甲军皆是人证,连传旨的高公公都亲眼所见,你还敢狡辩!” 先传高德民。 高德民断了腿,也是被抬进殿内,他忍着剧痛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