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视线向下,看见她脚上的高跟鞋,语气更冷:“周末也穿着高跟鞋出来乱晃,不怕崴脚?”
这人打一进来就一直冷嘲热讽的,林望秋忍着没回他。
什么温柔,什么体贴,和他半点关系没有。根本就是她当年看走了眼,其实他本质就是个毒舌、脾气还差到爆的负心汉。
“我穿什么鞋,崴不崴脚,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管的未免也太宽了吧?”林望秋弯腰拿起靠在墙上的那把黑伞,塞到江待怀里,语气很冲,“伞还你,我先走了。”
但她没走成,江待用伞柄勾住她的衣领,将她给拉了回来。
“啊——江待!”
她这次真的气极了,向后伸了手想挣脱,却被身后的人握住手腕:“我在啊,你喊什么?”
“你放开我。”林望秋尽量好声好气地说,试图和他打个商量。
“你先坐下来。”
他还提起条件来了,给脸不要脸!
林望秋说:“坐下来干嘛?伞已经还你了,我要走人!”
她不坐下去,江待就将她硬按到板凳上,伞从她衣领上撤下,跟着蹲了下来:“我觉得我们需要趁着这个机会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有什么好谈的?
林望秋理了理自己的衣领,拿出工作时断案的气势:“当初是你提出分手的,完事儿还把我丢雨里,走得很干脆,你承认不承认?”
江待目光黯淡:“我承认。”
“然后我们就三年没联系了,你承不承认?”
“承认。”
他的直认不讳让林望秋垂下了眼,声音不再像刚才那样气愤,沉了不少:“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你凭什么觉得三年过去我还忘不掉你?少自作多情了,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呢,我都不稀得搭理你……”
“林望秋!”他好像被她的话惹恼了,握着伞柄的手指节泛白,但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是,“三年来,我一直很想你……”
林望秋愣住,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
这个人凭什么在三年前绝情地抛弃她后又跑来说想她的话?
深情和无情都让他占了,她好不容易才从当年的痛苦里走出来,他却又装出一副要求复合的样子,这算什么?
她嘲讽地扯了扯嘴角:“谁信啊!”
江待身形一顿,正要说话,林望秋的手机响了起来。
刚好她也准备走了,接了电话就站起身,边往外走边听那头的人说话。
她习惯性开了免提,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很大,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你没在家?”
林望秋奇怪地一皱眉:“你怎么知道?”
她这时已经走出很远了,江待已听不清那头男人说了什么,只听见林望秋最后说了句“我在路口等你”就挂断了电话,然后走出了车行。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杨老爹放下报纸,比江待这个当事人还气,“我都替你撮合到这个地步了,你居然就让人家这么跑了?就你这么不会说话的,打一辈子光棍吧。”
林望秋来车行之前担心杨老爹不在,提前打了电话过来。他那时难得清醒着,转头就给江待去了电话。
哪知道这小子这么不争气。
连他当年一半儿都赶不上。
江待在凳子上坐下,转着手中的伞:“老爹,人家现在有男朋友了,我不好再出手。这不撬人墙角嘛。”
“撬墙角怎么了?就因为一个电话你就认为她有新欢了?就算是,你敢保证她真心喜欢那人?我要是你,这么多年忘不掉她,只要能追回人家,什么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