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南已经脱掉了何魏然的校服外套,在吻他脖子的间隙有些不满地说。
“高三就这样。”他任由他亲着,面不改色,但手始终垂着。
“我少来点儿也行。”何归南这段时间被他伺候得心情很好,说话也好商好量的,答应得爽快,“那你今晚幸苦点儿。”
说话时已经喘着粗气,搂着何魏然的腰边在他锁骨上吻边将人往房里带。
何魏然睡的是单人床,何归南嫌他的床太小,前几次做的时候因为地方太小不好施展都不怎么尽兴。今天想将何魏然往冯如和何建国的房里带,怀里一直都很安静配合的人却突然推开他,眼皮依旧半耷拉着,很没有神采,但此刻又比往常多了一些冷厉。
何魏然说:“你要想我好好和你睡,就别去我爸妈房间。”
何归南其实最讨厌别人威胁他,身居高位这么久,哪个人见了他不是奉承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倒,马屁都拍到天上去了。但没办法,眼下何魏然实在有要挟他的资本,他亲了亲他的脸,带着他转了个方向。
室内没拉窗帘,窗外寂冷的夜色随着如练的月光照进房间。地板上投射着孤月与参天歪脖子树清冷的影子,黑暗中,只有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和亲吻声。时钟滴答滴答不紧不慢地走着,时间好像在一秒一秒的流逝,可夜却还是显得那么那么漫长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