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用担心会瘫痪或者留一口气,很快就结束了。” 时星然笑着朝他挥挥手,“那么……再见!” 老头的身体一抖,颤抖着往屋内退,嘴上却半分不肯落下风,“你……你居然咒我!” “我只是在跟你说实话。” 见老头脱离危险区域,民警上前捉住他,老头顺势装作是被强行拉着,半拉半扯地站到客厅中间位置。 时星然指向正在面壁的女人说道:“对了,你女儿会帮你老婆打离婚官司,很快就帮你脱离苦海,然后你就会过上你想要的好日子。以后好好享受,这可是你梦寐以求的。“ ”陆冉冉,你敢帮这个外人?你这个大逆不道的死丫头,我是你爹,你TM居然帮那个贱人!” 沉寂许久的人,终于爆发。陆冉冉缓缓站起身来,“你也配说自己是我爹?你是不是忘了,你差点在这里把我打死!” 她的手指按上白墙,指甲嵌入墙面,刺啦刺啦地往下划,“是谁掐着我脖子,说我应该死在我妈肚子里,不该被生下来!” 墙面被撕开丑陋的崎岖的划痕,尖锐的声音恍若运转中的割草机的声音,等待着切掉不该存活的杂草。 “该死的人,是你!” “你说什么?”老头没料到这个软弱的女人居然会跟他对着干,无能地吼叫着。 陆冉冉一步一步地走过来,擦破的手指染上红色,像是要生剖人心的女鬼。“我说,你就应该去死。哦,不对,你应该看着你的好儿子去坐牢,然后继续当你的“老爷”,饿死在这间屋子里,等到尸体发臭也没人帮你收尸。” 那双带血的手轻抚上父亲的衣领,在颈部染上艳丽的红色。“你的葬礼,我会来参加。穿着我嫁人那天的红衣,欢欢喜喜地参加。” “我记得那天……你笑得很开心。我穿着那身衣服去,想必也很合你的意。” 那件红衣仿佛已经套在她的身上,老头像是看见索命的红衣女鬼,双腿猛烈地打颤。不知从何而来的液体从裤腿处流下来,带着难闻的腥臊味。 时星然皱眉捂住鼻子,带着人离开。“走吧。” 打官司不是一两天就能解决的,离婚官司这种民事案件,少说也得耗上三个月。 她将那对母女安置在她另外租的房子里,顺便还帮陆冉冉找了份工作,能勉强支撑起母女俩的生活。至于老头是死是活,她不关心。 房租和律师费都是时星然付的钱,但这钱不是白白就送给陆冉冉的,时星然让她之后慢慢还。 太过轻易就换来的美好,人们才不会珍惜。 时星然在这个小区所租的房子也刚好到期,她这几天忙着收拾东西,准备搬家。新房子还没有确定下来,但是她准备搬到比较好的小区,提升下生活质量。 但是黎记淮好像有什么意见想要发表,眼睛紧盯着时星然屋内的纸箱子,时星然疑惑道:“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面色很镇静,耳朵却红红的,眼里闪着微弱的光亮,缓缓说道:“要不要……搬去和我住?” 时星然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说出口的却是拒绝的话:“不要。” 眼前人眸中的光亮暗下去,像是遭遇沉重的打击,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时星然并不是抗拒与黎记淮同居,只是她还未准备好。她不想……让黎记淮看见她每天都吃药的样子,即便她知道他并不介意。 当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就会开始审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