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黎看她,未接。 徐听雾举着勺子的手又转了转,“这可是我第一次下厨,还是回想着时川做过的步骤弄成的。”她的意思是,不尝太不给面子。 祁黎伸手接过,问她:“时川?你的师弟。” 没想到不问世事的师祖还知道时川的身份,徐听雾答:“是。” 祁黎没再说什么,粥热气腾腾的,他还是用勺子搅了一会,是有些稠,他在徐听雾希冀的目光之中尝了一口。 “还行。” 徐听雾终于满意。 小青看着两人不解,不是去给它拿米粒去了? 只见徐听雾起身,端起一个小碗放到地上,里面盛着满满的金黄色米粒,小青眼睛都亮了。 它飞下来故作矜持的走到碗边,低头闻了一下,真香。 张开嘴啄了一下,徐听雾眼带笑意的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小青的头,头顶上束起的那一簇毛停止了颤动。 她笑着收回手:“只能给你这么多了,今天拿来的米不多。”熬粥还用了一部分。 方才头顶温柔的触感,又轻又软,好像还不错,小青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徐听雾这才起身,原地的小青动作却僵住了。 这是不是说明,明天自己得多带点米? * 幽暗的空间只有微弱的光亮,四周看不清,深邃的像是没有边际,夜越来越深了。 用石头垒起的圆台被手臂粗的黑色栏杆围住,栏杆之间被波光粼粼的水照射着,像是一层透明的无色琉璃,脆弱又易碎。 男子盘腿沉静的坐在圆台之中,脸色忽明忽暗。 他在这待了几天,不记得了,这里太深了,白日夜里并没有什么不同。 外面轰隆隆的,像是在打雷,他睁开眼,有人来了。 一股暗风从某处吹来,连带着两道脚步声,一缓一快,越来越近。 一高一矮的身影停在牢门口,颀长挺拔的白衣男子,脸色淡然的看着他,一旁穿着黑色的瘦弱身影,抬手摘下兜帽,坐着的男子脸色忽而变得十分难看。 徐听雾笑意盈盈:“三长老还好吗?” 徐衡阴鸷的看她,他的好女儿,不仅活得好好的,伤也好全了。 “今日我来,不是专程嘲讽你的,”她开门见山,“我要知道吸元阵法的下落。” 徐衡不禁冷笑。 “不说话?十分有骨气。”她点头赞叹,在徐衡眼中不过是讥讽。 祁黎像是想起了什么,侧眼看她道:“他的舌头被割了。” 无枝岛上出事当日,他将徐衡的舌头割掉,并且废除了他的修为,徐衡再无威胁。 徐听雾吃惊的与他对视,用眼睛问他:这是用刑了? 祁黎脸色严肃了些,当时割掉徐衡的舌头是不想他胡言乱语,徐听雾的事,连阙宿也不能知晓。 如今场面有些棘手。 “不是用刑。”他答道,但明显也没打算说出“罪魁祸首”。 看着两人十分熟稔的模样,徐衡不仅猜想,他的小女儿或许早就与师祖相识了,真是好本事。 他想起无枝岛上祁黎护着徐听雾的模样,原来如此,若是他再小心些,再小心些,或许...... 徐听雾觉得这不是难事,“你把得到吸元阵法的经过全部写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