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无事,你好好休息。”
他的声音散在风里,再听不分明,秦昭翻了个身,蜷成一团。
想来父亲的伤应当也好的差不多了,届时也不知会怎么处理这台稀里糊涂的婚约。
*
“三月初六,宜出行,宜嫁娶,宜乔迁。”秦自明身边的风水先生微微颔首,“侯爷,今日便是您所求的良辰吉日了。”
秦自明听完却面色却不见好转,依旧拢着一层黑雾般暗沉沉的:“有没有更好的日子?”
谁料这临时请来的风水先生是个死心眼,他一愣,立时煞有其事地鼓捣起手上的黄历和罗盘。
“过了今日,一连十日都是大凶,侯爷,今日就是最好的日子!”
秦自明蹙着眉,心道还是军中的风水先生管用,这秦雷找来的都是什么人。
“下去吧。”
秦自明只道再也拖不得了,这婚约就是架在脖子上的一把刀,早晚都要掉下来,长痛不如短痛,他一拍大腿,即刻就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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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侯府马车上。
秦自明自上车后便一言不发,看上去比秦昭还要紧张,她也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还好早早打听了。
秦自明此行的目的是登门致歉,并不打算就此敲定婚约,帮扶方式千千万,倒也不一定就要将自家姑娘搭进去。
秦昭想到这里,心里轻松不少,便将目光投向秦自明那几乎可以夹死蚊子的眉头:“父亲,你的伤好的这样快吗?”
秦自明一愣:“那是自然,你以为同你一样,趴在榻上五六天下不来?”
“既然如此,那为何您要虚虚地坐着,不肯将身体实打实地放下去呢?”
秦昭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看得秦自明满脸的局促,低声道:“有空打趣你老子,不如想想到时见了叶家公子怎么说话吧。”
摇摇晃晃的马车就在此时停了下来,秦昭跳下车去,逮住一个在门口喂鸡的姑娘就问:“你可知叶向洵住在何处?”
那姑娘握着鸡食的手紧了紧,声音都有些颤抖:“就,就是这里。”
“哎,那你是什么人,是他妹妹么?”
那姑娘闻言眼中似有泪花闪动,她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我,我是他家买来的奴婢。”
奴婢这两个被她咬在牙间,带了些屈辱的意味,不过一会儿,她又抬头笑了笑:“二位一看就是贵客,请随我来。”
秦昭父女俩跟在她身后,心道叶家也没他们想象中贫穷,这处院子不说精致,可却宽敞,要在京郊置一处这样的院子,可不便宜。
“二位在此稍坐,我家夫人同公子立刻就来。”言罢她放了茶水,立刻消失地无影无踪。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传来咯咯笑声,一个妇人嗓子又尖又细:“来迟了!来迟了!两位贵客莫怪,实在是有生意走不开!”
只见来人穿着有些不大合身的新衣,宽大的袖摆略显累赘,她面色发黄,头发却抹得油亮。
“想必这位就是秦家姑娘吧!”她像扑猎物一样飞过来,抓过秦昭的手抚了两下,脸上堆着肥腻的笑,“哎呦呦,长得真是太水灵了,不愧是锦衣玉食堆起来的姑娘,如今几岁了?往后可就是一家人了,这里也是你家,万万不要客气!”
还不等秦昭说话,她又飞去秦自明前头:“哎呦喂,想必这就是亲家了吧!果真是高大威猛,听闻你在南疆御敌,想必万分辛苦吧,如今年纪大了也歇歇,叫我家孩儿给你打打下手啊!”
“洵儿快来!”她朝外头招手,不一会儿就走进来一个敦实的汉子。
他似乎也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