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也没落下,如今的体术,也不知能不能打赢面前这人。
不出所料,两人堪堪过了三四招,秦昭就感受到此人深不可测的功底,她吞了吞口水,自己对匣子志在必得,如此,就算是拼了命也要赢下来。
擂台下聚集的人愈来愈多,几个好事的对着秦昭和桃灼指手画脚:“哎呦,我的天爷,这样不要命地打,怕不是从前桃灼的恩客,来救他的咯!”
猴三伸长了脖子,钻到人群最前方,跳上跳下地给她加油打气。
秦昭一时不察,腹上被郎十四狠踹了一脚,她捂着肚子坐在地上,口中涌上腥甜的气息,只一会儿,一缕血丝从她口角溢了出来。
“哎呀!见血了!见血了!”
秦昭抬手拭去,缓缓站定,抬手望着郎十四,眼神中隐隐迸出杀气:“再来!”
郎十四一怔,心道这人不要命了么,她不会累,可他累啊!原本赤手空拳就极耗体力,对面这姑娘跟上了一桶火油似的,烧个没完。
他望向台下,目光所及之处坐着一个形容华贵的女子,她轻轻点头,郎十四心领神会。
两人一齐冲上前去,秦昭到后面几乎是愈战愈勇,她抡着拳头扫着腿,哐哐哐拳拳到肉,又忍着疼痛避开郎十四不知从哪里莫名飞来的手刀。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她一个旋身地将郎十四按到在地,整个人也因力竭而有些虚脱,大口喘着粗气不敢分神。
“行行行!不就是个男人吗?让你了!”郎十四言罢就要起身,却被秦昭死死按在地上。
“一!二!三!”
三声过后,秦昭听见一个最最优美动听的声音:“此局,秦昭胜——”
她咧嘴一笑,闭上眼睛,紧绷的神经霎时放松,整个人脱了力,直接一个大字躺在擂台上。
她缓了许久,才微笑着睁开双眼。
半空中,那桃灼仍旧被悬着,秦昭一睁眼,只看见一大片的白衣在空中悠悠晃荡,她瞳仁一颤,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一个翻滚连忙爬起来,跑到擂台边上就要取走匣子。
不料方才那姑娘却按住她的手,微微一笑:“姑娘莫急,后头还有二十四位挑战者,都赢了他们,这些才是你的。”
秦昭顿时傻眼,抬眼望去,台下的长队晃晃悠悠,里头的人形形色色,她白眼一翻,只想睡在这台上了。
*
那姑娘将匣子交到秦昭手上时,她脸上已经青紫交加,原本只是沾了些灰的衣裳随处可见破洞,外裳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整个人已没了初时飞扬的神采。
“秦姑娘,好厉害。”那姑娘朝她抱了一拳,“血斗台不缺年轻面孔,像你这么拼命的确实少见,我想问问你……”
她倾身过来,附耳道:“你真是那桃灼的恩客么?”
秦昭此时已经累到了极点,再没心思过多解释,她摆摆手,踉跄着就要往台下去。
猴三丢掉手里的瓜子,眼疾手快地扶住东倒西歪的秦昭:“姑奶奶,你别死在这儿啊!”
“姑娘别急,我们给你准备了衣裳,到时候你沐浴更衣,桃灼公子自然会去服侍你,与你共度良宵的。”
秦昭晕乎乎的:“不必,你们叫他走吧,爱去哪里去哪里。”
“他除了服侍你,可没别的地方去了。”
秦昭一愣:“我不是已经将他赢下来了么?他难道还不是自由身?”
那姑娘过来扶住秦昭:“哎呦,他再怎么样也是春满楼的人,身契都在那里压着呢,没人给他赎身,一辈子都得归楼里管,姑娘今夜尽管尽兴,不必论死活。”
秦昭脑海里忽然就闪过桃灼伶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