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哥?”
对面那人嘴角愈发上扬了,他从暗处踱出来,分明有一双好腿。
“你不是裴大哥。”秦昭眉眼一横,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你是裴家的二公子?”
那人呵呵轻笑一声:“听闻秦姑娘是京城最古怪的人,不想也有一些脑子在身上。”
秦昭见他来者不善,语气中便带了些不快:“你找我来做什么?”
方才那侍从只说他家公子,却不曾说是哪一位,大概是裴二寻了个她脸熟的,好把她诓来这里。
裴二哗的一声将扇子折起来放在掌心,另一只手抓了颗花生米扔进嘴里:“秦姑娘怎么不吃东西,害怕裴某下毒么?”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武将的姑娘就是脾气大。”他一把将秦昭按在凳上,“我请你来,是邀你来看戏的。”
“看戏?”
他翘起二郎腿,摇头晃脑地笑起来:“是啊,看戏怎么能不吃东西呢?”言罢他又朝秦昭推过来一盘核桃酥。
“呦!来了!”他压低声音,甩开扇子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贼溜溜的眼睛。
秦昭这才注意到,原来这间屋子是个小暗阁,前方是雕花镂空的八扇门,透过这些微小的缝隙,竟可以看到前方的场景。
而他们所坐之处正好是实心的木板,外头根本看不见他们。
裴二居然将她拉来窥人隐私?
秦昭甩袖起身:“我没兴趣,不看。”
裴二却眼疾手快地将她拉了回来,压低声音道:“别弄出声响,他们进来了。”他一面说,一面狠狠地按住秦昭的手。
“殿下过来也不事先同我讲一声。”
秦昭怔住,是裴行远的声音。
裴二见她愣住,手上的力道便松了几分。
轮椅咔咔作响,又传来房门被合拢的声音。
“怎么,本宫不与你提前讲,你便要生气不理人了?”
秦昭呼吸一滞,表姐,怎么也在这里?他们……
裴行远似乎是推着轮椅前行了一段距离,声音低沉:“今日裴家书塾开课,人多眼杂,改日我再去拜访殿下。”
平阳却轻笑出声,解开斗篷,玩味地打量着裴行远低垂的头颅:“可我觉得,就是这样才刺激。”言罢她弯腰,抬手抚上裴行远的脸庞。
裴行远似乎颤抖了一下,缓缓抬手避开她不安分的手:“殿下,不合适。”
“哦?那裴卿觉得怎么才合适?”不等裴行远回答,她双手便覆上他的手背,掌根支撑在椅靠上,倾身抵上裴行远的鼻尖。
秦昭立时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这这这,接下来,她还是不要再看了……
言罢她拔腿就要跑,却又被裴二扯住了衣袖,他悄声道:“怎么,秦姑娘发现自己心目中光风霁月的相府公子大变样,一时承受不住了?”
秦昭扒开他的手指,恶狠狠道:“你让我来,就看这些么?”她用力几分,“那我告诉你,我没有半分兴致,既不难过也不生气。”
裴二似乎愣了愣:“我入京前,整个京城都在传……”
秦昭终于扯开了他的手:“二公子的消息不大靠谱,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你不许走!”裴二忽然拔高了声音,这下外面的两人想不注意到都难了。
秦昭再不犹豫,一把拉开房门,正想冲出去,却被面前忽然放大的脸庞吓了一跳。
叶向洵!
“你怎么来了?”
叶向洵两个手指夹着秦昭留下的纸条:“你这么久不回来,快开课了。”
“什么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