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也没有谁家买冰,会只买一斤两斤的。 小门小户都是十斤八斤的买,若是那些做生意的,上千斤也是常有的。 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他们到底亏了多少钱都已经不好说了。 思及此,许苗苗对肖珩又难免有些怨念了。 什么东西!竟然连自己的人都管不好! 她赚钱可还有用呢,哪里能让他东一个疏忽,西一个疏忽给赔进去? 肖扉也是没有办法了,急切地看着许苗苗,“现在怎么办?” “就算处置了范鸿盛,这契书都已经签订了,咱们总不能违反契书约定吧?” 许苗苗勾了勾唇,“契书签了多长时间?” “一年。”肖扉恨不能弄死范鸿盛。 整整一年啊,他们这不是白给人家送银子嘛! 别说许苗苗了,就连肖扉都有点怨上肖珩了。 这选人的时候,不会好好看看嘛。 现在好了,他们忙活了这么一遭,这下白忙活了! “那范鸿盛,处理了吗?他是禹王安插过来的奸细,还是被收买了?” “被收买了。” 肖扉亲自去调查的,已经将事情的原委都查清楚了。 范鸿盛没娶妻,上头就只有一个老爹。 他这个老爹,是个不正经的,就喜欢玩几把。 这不,被人家出了老千都不知道,赔了个底掉,还借了高利贷。 范鸿盛自小和老爹相依为命,他是个孝顺的,为了帮老爹还债,就掉进了禹王的陷阱里。 得知肖扉已经掌握了证据,也就犟了两句就认命了,人现在被肖扉给关起来,严加看管呢。 倒不是肖扉有多心善,而是这人,这生意,到底是肖珩和许苗苗的,他跟着躺赢赚钱就已经不错了,在管理上,确实不该太伸手。 许苗苗轻轻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既然他想做我们的生意,那就让他做!” 肖珩偏头看向许苗苗。 肖扉多有眼力见儿啊,一看肖珩那表情就知道他没明白许苗苗的意思。 要说做狗腿,咱是认真的呢。 不用肖珩说,肖扉就已经问了:“你想咋整?” 许苗苗皱了下眉头。 “你跟谁学的口音?” 肖珩也警告地看了肖扉一眼。 肖扉那叫一个委屈,他寻思他也没有口音呐! “那,那这事儿,你打算咋办?” 许苗苗唇角扬了扬,“想来,这京中想做冰行生意的人,应该不在少数,何不如了他们的心愿?” 肖扉是个做生意的,刨除身份地位带给他的光环以外,他的生意头脑也还是在线的。 “你的意思是,招代理商?” 话出口,肖扉的眼睛都亮了。 好狠啊! 肖珩虽然不懂生意经,但他在朝堂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只肖稍微动动脑子,也就明白了许苗苗的意思。 “一枝独秀有什么意思?” 许苗苗轻笑着,阳光穿过横斜的树枝,化为斑驳的光影撒在她的脸上。 “他要跟我玩,那我就给他玩个遍地开花!” 肖珩“额”了一声,快速表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提。” 许苗苗瞥了他一眼。 “管好你自己吧!” 这一次要不是他的人出现纰漏,她又何必这般费心思。 她就想安安静静地赚钱,怎么就那么难啊。 肖珩讪讪的闭嘴。 肖扉想笑,但他深知,笑皇叔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他快速扭过头去,以最快的速度笑完了,才转回身,正色道: “其实,这一次,我皇叔他也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想发生这样的情况。” 许苗苗冷淡地“哦”了一声,“摄政王若是没什么事,臣女就先告退了。” 萧痕有事啊。 但他不敢说。 他太熟悉许苗苗了。 今天这事儿,别看她只是不阴不阳地刺了她两句,实则一定已经气坏了。 现在走,都是憋着脾气。 大概是忌惮着他的身份,才没有肆无忌惮的发泄出来。 “皇叔,这个,小婶婶她不是故意的。” 肖扉心里苦,人家两口子吵架,还要他来劝架,他太难了。 肖珩一脸镇定地点头,“嗯,本王知道。” 他更知道,如果他不是摄政王,现在许苗苗怕是已经把巴掌甩在他脸上了。 “按她说的做吧,有用银子的地方,到摄政王府账房去支。” 肖珩说完,也走了。 不走干嘛? 看肖扉憋笑憋得通红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