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心态都放松了些,没有像之前那样烦躁。
大人们忙着在一旁寒暄,年轻一点的几个人就在一侧没啥事的待着。
“怎么了吗时杳。”毛利兰在进来之前就比较关注时杳,见她从刚才起就一直低着头,怕她因为死者和她极其相和而感到不安,“没事的,目暮警官他们会抓住犯人的,而且爸爸和安室先生都在,别怕。”
时杳抬起头来对着毛利兰笑了一下,“我真的没事,刚才就是发了一下呆而已,别担心。”
她真可爱,时杳想。
没有一扇窗户的会议室里只有天花板上一悬一悬的白炽灯闪着,被船上工作人员临时清理出来、常年不用的房间的灯确实质量没有那么好,一直都在发出嗡嗡嗡的声响,刚才人多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人一下散了,这声音回荡在这空间里十分明显。
安室透在之前就无声地往墙角阴暗处走了过去,那是个隐秘得可以观察房间内所有人的位置。
他现在双手抱拳后背斜靠在墙上,看着眼前没有几步路站在那里的和田时杳,
她从之前就一直都在低着头,其他人可能没有发现,但是安室透知道从他那儿的视角望去是可以看见她笑了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意味的笑容,但是他知道,她是故意让他看见的,其他人都看不见,她是故意朝向偏向他的视角的。
为什么?
安室透静静地注视着女人的背影,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不仅是这个问题,有关于她的许多问题都想不明白。
这个人就像是一团看得见摸不着的迷雾,在他面前又仿佛看不着也摸不着。
……
所以她为什么只是让自己看见她在笑,算了,这个问题不重要,目前来看她还没有什么威胁。
现在最主要的是摸出和组织叛逃人员有瓜葛的那位男性,当然这些事情他是不会报告给组织的,但是…
安室透摸出手机上的短信记录——
“那女人尸体是在船上?
—琴酒”
那是在警察来之前琴酒发来的消息。
“不知道,船上有组织的人?
—波本”
不是不知道,只不过琴酒没有从自己这里得到消息却从别人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如果他承认自己知道却没有上交组织信息,琴酒那个多疑的男人一定会起疑心。
“别多管。
—琴酒”
如果是船上有组织成员那么还好,如果是警察内部有组织的卧底…
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气,将心里的那股怒火压了下去。
前方隐隐传来女孩们小声的笑语,安室透下意识朝时杳看了去。
……
所以她之前为什么只对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