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就不再多叨扰了。”
老管家识趣地避到内屋去,只留天成与文棠在门口。
文棠的眼扫过天成,不做停留,最后定在屋外的枯木上。她别过脸面无表情地淡淡道:“借一步说话。”言罢,她径直向院中心而去。
天气虽已有所转暖,但仍旧冻人,干枯的枝丫上留有滴滴点点的雪迹,肆无忌惮地向空中伸展,张牙舞爪如一头咆哮巨兽,苍凉得瘆人。
“你为何要诬陷郭将军?到底有何居心?”文棠根本不看天成,无畏地仰面望着面前的枯木巨兽,声调冷硬。
天成弓着背,佝偻而渺小,口中却毫不示弱:“郡主是为了郭将军,我亦是为了我家公子。”
“若说是下毒,也是我下的。”
“郡主这么做也都是为了郭将军,若论根源,教唆之人才是真凶。况且他抓了白姑娘,可见用心之狠,暗中做了其他手脚,也未可知。”
“那我这个帮凶就可以被姑息么?”文棠嘲讽。
天成仍是那句:“郡主乃忠良之后,受人蛊惑才做了错事,我们上官府的人是非分明,不会迁怒郡主的。”
“满嘴胡说八道。”文棠心中想着,口中却不再多加分辨,任天成自强词夺理下去。
“不过难得你也算忠心,为了上官玄安竟敢顶撞定襄侯府。”文棠幽幽说道。她这话有深意,如此说来,表明了她并未将白影寒的失踪怀疑到天成头上,免得天成有所戒备,再暗下毒手。她此行的目的主要是确认上官玄安安危,如今看上官府布置缜密,忙而不乱,料到天成想要再下手也难。目前最紧要的就是找到白影寒,只要找到她,一切自可大白。
“好好照顾你家主人。”没有必要再久留于此,文棠的眼睫稍稍低垂,眸光划过天成,仍旧不多加停留,拂袖就走。
“郡主。”
文棠刚踏出院门,迎面便有人唤她,此人竟是秀宁。
“秀宁,你怎么在这里?”话刚出口,文棠便猜到秀宁可是有圣心妙手之称的名医,想必是为了玄安而来。
果不其然,定睛一看,秀宁手中还端着一个黑乎乎的药罐,罐子热乎乎地朝外冒着苦气,映了秀宁一脸水气。秀宁腾不出手来,宝贝似地护着药罐,凑到文棠身边,轻声道:“是大师兄让我来的。”
原来郭钰早就安排好了,有秀宁在,要想再对上官玄安暗下毒手,可谓是难上加难了。文棠还没开口,秀宁将声音压得更低,抢着道:“若说大师兄要伤害上官公子,我是绝对不信的,他更加不可能去加害白家姐姐。”
秀宁顿了顿,又小声补了一句:“哪怕那上官公子与白姐姐真有些什么,大师兄也绝不会生加害之心的。”
“对,以郭将军的为人,绝不可能。这些日子,你可要好生照顾上官玄安。”文棠回答坚定,微笑着嘱咐秀宁。
“那是自然的。”秀宁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怕文棠担心,又道,“郡主放心,皇上派了刘太医来,刘太医医术极高,太医院中没几个比得上他的,由他诊治,不会有问题。我看上官公子病得也不算太重,只是拖得太久,恢复起来慢,估摸着再晕个三五日功夫,就能开口说话了。”
“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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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棠来得匆匆,去也匆匆,她还有太多事情要做。要知道时间拖得越久,白影寒的处境就越危险,可凭文棠一己之力,要对抗藏于隐蔽的暗网,简直难于登天,她得找个有力得帮手。但是在偌大的京城中,她空顶着尊贵的郡主头衔,全无人脉,现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