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知道该怎么做。”
文棠略微思忖才又开口道:“立刻替我备马,我要去怀安王府。”
怀安王府外,守卫如常,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可文棠还是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不寻常之处。下了马车,文棠让公主府的人在外等候,自己则沿阶而上,行至怀安王府门口。门口守卫的王府亲卫军统领陈良先前陪赵翎一同南下苗寨,早与文棠熟识,见文棠前来,忙迎过去作礼。
文棠问道:“陈统领今日怎么得闲守在门口?”
陈良面色沉静地回道:“今日特殊,乃是西北使臣离京之日,为确保无虞,卑职奉命亲守府门。”
文棠急着入内找秀宁,不及与陈良啰嗦,只说了句“我有要事要见王爷”,抬脚便要入内而去。
陈良一个疾步上前,拦住文棠道:“今日王爷才送走西北使臣,多日辛苦,刚刚入府歇下,公主不如下次再来。”
文棠抬眼看着陈良,这位铁血侍卫眼中仅有忠诚的坚毅,看不出丝毫心虚和犹疑。陈良低下了头,可挺直的身板仍如青铜大钟一般挡在怀安王府门口,没有半点儿退让的意思。
文棠浅浅一笑道:“今日确实紧要特殊,可若是要堤防有事发生,陈统领也应是守在使臣出城沿途,或是护卫使臣一道出城才是,为何守在这怀安王府门口?”
陈良没有多言,只答道:“卑职只是奉命行事,今日王爷劳累,还请公主改日再来。”
文棠上前一步,与陈良咫尺之隔时才低声道:“今日有一刺客入我公主府,掳走了杨学士千金。”
听到文棠此言,陈良双肩微抖,抬眼对上文棠犀利的目光,又立刻垂下眼睫。
“我跟随刺客而来,才到了你怀安王府,现下正是要告知王爷此事。学士府千金被虏事大,你若阻着不让进去,我便只得告知京府了。到时沸沸扬扬,会闹成什么样子,圣上会不会知晓,便都不可保证了。”文棠盯着陈良,声音极低,语气却极重地说道。
陈良闻言愣住,脚步慢慢微移,挡着文棠的身体缓缓侧开,终是让开了一条路。文棠头也不回地直接往赵翎寝殿处而去。寝殿外空无一人,显是早有人吩咐好了不让打扰。紧闭的殿门和新糊的窗纱都彰显着一股极不寻常的意味。文棠伸手刚想推门,门就自里向外打开了,只见玉芙蓉赤红着双眼从屋内走了出来。她应是早料到文棠会来,此番见到文棠,没有说话,只默默地让开一条道。文棠抬眸自上而下将她快速打量了一番,眼角残留着斑斑泪痕是掩不住的伤痛,而死死咬着的唇与攥得青白的指节则显露了心底深沉的恨意。
“到底发生了什么?”
殿内黑乎乎的,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和着云雾缭绕的安神冷香扑鼻而来,走进内室才有了些昏黄摇曳的光亮。床榻的帷帐拉得紧紧的,一位年轻女孩正在榻旁桌几上盘弄着什么东西。
“秀宁!”文棠一眼便看见坐在赵翎床榻旁的女子正是秀宁。
“嘘!”秀宁放下手中摆弄的物什,抬起头来,指着床榻低声道,“刚刚睡着。”
文棠蹙眉来到秀宁身边,见她手边侍弄的是些不同形状、大小的丹药和一些草药根子,又转头瞧了眼紧拉的床帐,心中便明白了几分,也压低声音问道:“是王爷身体出了问题?”
秀宁点头,刚刚才微微上翘的唇角又耷拉了下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门口,示意让文棠到门口说话。二人走到门口,秀宁才解释道:“是中了毒。”
“中了毒?”文棠不仅惊愕于哪个胆大包天的贼子竟敢向亲王下毒,也惊愕于怀安王府息事宁人的反应。自家王爷中了毒不单不上禀朝廷,缉拿凶犯,反而好像生怕被人知晓一样。
“就是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