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又摇了摇头,“不全是,姑母她是背疼,有的人是腿,还有手臂,肚子,头疼的,一样的是……”他皱着眉,似乎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他说下去。 “大家病到最后……都会从发痛的位置爬出来好多小虫,然后……就被虫吃掉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真够残忍的。我有点不忍心继续问他。“吃掉之后……虫子呢?” “长出翅膀飞走了……哦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飞走的小虫子,会发出蓝色的光。” 我端着两个馒头边走边想着回了房间,刚刚关上房门就被屋里的阿渊吓了一跳。 他突然叫了我的名字。 “你吓死我了,你怎么在这里,一下午都没有见你,跑哪儿去了。” 他走过来接过我手中的盘子,另一只手伸了出来,只见他手中夹着一只死了的虫子,和向大婶身上出来的虫子一样,只是比那大多了。 “这是……” “是母虫。”他说完随手扔掉了虫子,“母虫不死,你杀再多的子虫也无济于事。” 也不知阿渊在哪儿找到的母虫,不过既然是母虫,应该相当危险,他背着我独自一人去杀了这虫子,说不感动是假的。 “这不是南疆的虫子。”阿渊坐下来接着说,“是妖蛊术。” “妖蛊术?” “嗯。”阿渊点了点头,“是妖怪用妖血养的毒虫。” “妖血。”我想到了我自己,身怀妖力的我,又何尝不是拥有一身妖血。有时我自己都在怀疑,也许,我也是一只妖怪,是一只和人类极其相似的妖怪。 看到我发呆,阿渊也许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把他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上,“别想那么多,我们明日就去无疾城看个究竟。” 小红走了之后,阿渊更不愿意在刀里待着了,除非他虚弱到无法保持人形,否则绝不回去刀里。我有时就会产生一种错觉。阿渊他不是刀灵,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不对,他不会是个普通的人类,他应该是一位得道的仙人。但是他又确实是个灵体,是个离开刀太久就会消散的刀灵,他不需要吃饭,只需要我的妖力,他也不需要睡觉。 于是,看着我入睡之后,他又掏出了手中的物件,极其认真的雕刻着,睡着的我没有看到,那是一截翠绿的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