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琼王远在三千里之外,陛下有火也发不到琼王身上,他担心自己回京交差的时候会被无辜迁怒。 “王爷容臣劝一句,天下无不是的父母,陛下是您的君父,您可不能怨恨陛下。”四下无人,又是在琼州这样的地方,再加上对琼王的性情有些了解,刘秉忠说话也不遮遮掩掩,直接道,“您远在三千里之外,陛下就算是生您的气,于您也无碍,但您得想想还在宫中的贵妃娘娘。” 琼王在京师除了贵妃娘娘也没有旁的亲人了,母族不在朝堂,亦不亲近,妻族都随琼王来了这里。 陛下弱势要因琼王迁怒他人,他这个回京交差的倒霉蛋算一个,贵妃娘娘怕是也逃不开吧。 徐琛眉头紧皱,如果是从前,他相信父皇不是这样小心眼的人,从前在皇子所种了满院的果树,他都只给母妃,给父皇的不过是几坛桃子酒,父皇都不曾说什么。 但如今,父皇的心眼大不大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父皇的胆量不够大,不然何必因为天幕把他们都放到封地,原本父皇可没有要让皇子就藩的意思,眼下这样,说到底是父皇怕了,怕掌控不住京中局势。 灵米灵酒,他这里多的是,可再多他也不甘心给父皇。 “大人容我想想。” 想想能给父皇送什么。 带了灵气的不想给,那就只能寻旁的了。 这可不好弄,他把灵水直接滴到了附近的河中,这一片的草木树林都沾染了灵气,鸟兽亦是如此。 要在附近寻个没有灵气的还真是不容易,去远处又麻烦了些。 徐琛干脆把从京师带来的几株人参拿出来,泡进酒里。 往年桃子酒,今年人参酒,父皇总不至于再因为他迁怒母妃了吧。 * 京师。 柔贵妃收到了儿子从三千里之外差人送来的几坛酒和野菜干。 柔贵妃看着这些东西,眸中泪光闪动,琼州该是有多么贫瘠,儿子竟连野菜也翻出来了。 她幼年是吃过野菜的,味道很不好,有的带着苦涩味儿,有的着带着腥气,难吃不说,也不怎么充饥,倒是可以抑制食欲。 幼年时吃过的野菜,是柔贵妃记忆里最难吃的食物,没有之一。 而如今她的儿子,堂堂的王爷,到了琼州近也要吃野菜吗。 一想到儿子在琼州吃糠咽菜,柔贵妃哪还能坐得住。 “春莺,去把本宫前些日子做的荷包拿上,咱们去大兴宫。” 儿子受苦,陛下可不能看着不管。 素以柔弱著称的柔贵妃,硬生生走出了贤贵妃的架势,众所周知,贤贵妃走起路来那叫一个拽,又快又拽,可到了大兴宫,柔贵妃便红了眼圈,见了陛下,眼泪直接夺眶而出。 “陛下~” 正在因小六厚此薄彼生闷气的庆德帝:“……” “爱妃怎么了?” 收了小六的东西怎么还哭了。 从琼州送来的东西他都见了,也包括小六写给柔贵妃的信,他都拆开读过了。 小六对柔贵妃倒真的是孝顺,在信上报喜不报忧,送来的荔枝酒是亲手酿的,连荔枝都是小六亲自摘的,还有那几坛子野菜干,怕也都是小六自己挖的。 庆德帝想过小六被封到琼州后心里会对他有怨,但真到了他两手空空,柔贵妃却有礼收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酸涩。 在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