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的信任扎出一个个难以忽视的洞。 “皇兄,不管你信不信我,也不管我做什么,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争夺这江山。” 在没遇见钟颜之前,若说这盛阳还有什么是让沈浸溪在意的,那便是沈煜了。沈浸溪这十几年来的京都生活,沈煜是唯一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他又怎么会感觉不到,所以哪怕平南侯府众人请他谋反,哪怕他原本的计划里,都是将沈煜和他的江山置于一个安全的境地中的。 沈浸溪一直不愿相信,沈煜有一天也会对他起疑心,他虽然早就有了这种感觉,却还是不想相信。 直到……沈煜放他出盛阳,沈浸溪本以为,是沈煜相信他,所以不再遵守先帝将他永留盛阳的密旨。可是,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沈煜的试探。 沈浸溪撩袍跪下,“臣弟多谢皇兄这么多年的维护。但钟颜,她不该成为我们兄弟隔阂的借口,臣弟希望她永远纯粹,不会看到朝堂这肮脏的一面。” 沈浸溪说完,便直接起身离开了,只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和一句无力的低叹,“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注定不能成为兄弟。” 沈煜看着沈浸溪离开的背影,直到他的衣角消失在拐角处,才转身坐回桌旁,看着依旧纷乱的棋盘:所谓孤家寡人,莫过于此了吧。 至于钟颜,从一开始,他恐怕就没有资格去同沈浸溪争,从一开始,自己的喜欢便掺杂了太多的政治与人心。 *** 钟颜到和沈浸溪约好的地方的时候,沈浸溪已经在那里了,静静地盯着一个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钟颜心情也不太好,只是有气无力地跟他打招呼,“阿溪,我出来了。” 沈浸溪回过神来,向她扯出一个笑来,扶了一把钟颜上马车。 “阿溪,不想笑的时候就不要笑了。”这皇宫真不是个好地方,去了一趟这里,他们两人都不开心,钟颜气愤地来了一句,“我讨厌皇宫。” 沈浸溪听钟颜的话收了微笑,也漠然地补了一句,“好巧,我也讨厌。” 驾车的马夫可能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加快了马车的速度,带着两个不喜欢这里的人出了皇宫。 经过一路上的调节,二人心情都好了一些,幸好,他们还在彼此身边。 “阿溪,从明日开始,我教你练剑吧。”之前一直说教沈浸溪武功来着,却一直没有机会,现在住在王府,正好可以教他。 而且,话本中说了,想要人家也喜欢你,就得多找机会亲近,练剑不正是一个亲近的好机会,钟颜觉得自己非常机智。 为了寻找一把合适沈浸溪的剑,沈浸溪带钟颜去了王府的库房。 “哇,这么多!阿溪,你不是不习武吗,怎么会有这么多武器?” 钟颜一进去就被各种武器迷了眼,这都差不多是一个兵器库了吧。 “大多数都是别人送的。”沈浸溪拿起一把通体纯黑,只有几条金丝点缀的宝剑递给钟颜,“这个怎么样?” 钟颜拔出剑翻来覆去地欣赏,不由赞叹,“不错,是把好剑。阿溪,你一下就选到一把适合你的,看来很有武学天赋嘛。” “哈哈,是吗?”沈浸溪意识到在钟颜面前太过放松了,完全跟着自己的下意识走,所幸钟颜注意力全在这剑上,倒是没注意到他的不自然。 钟颜几乎什么事情都告诉他,但自己还瞒了钟颜很多事情,沈浸溪觉得有些愧疚,但自己的秘密又该怎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