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都是血,她皱了下眉毛,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我没事儿。”江晚晚拍了拍身上的灰,那猫粘了一身的垃圾和尘土,现在那些垃圾全挂在她的新衣服上。
“那猫先放着吧,去洗个手,看看附近有没有宠物店送过去。”
“嗯。”
猫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该面对老师同学了。
贺翀带路,一直领她到四楼的走廊,里面是个大酒店,走到尽头,推开门,是摆开的五桌家常菜。
大门推开,几十双眼睛同时指向一个方位,江晚晚这辈子没觉得自己裙子这么短过——大家都穿着普通高中生标配的T恤牛仔裤,唯独她,穿的像个小太妹。
江晚晚挤出一个微笑,牙根都咬死了。
“你、他、妈、为、什、么、不、早、说。”
贺翀看她尴尬的样子好笑,他一早听说在某某酒吧四楼,还纳闷班长怎么会选那样一个地点,好在提前打听了一下,那是半个会所,没事帮人庆祝一下生日,升学宴婚礼的一个小型场所。
他做了万全的准备,唯独忘记了一件事,把这件事告诉给江晚晚。
他只能无奈嘿嘿地凑到她耳边贫嘴,“我也没想到您这么重视不是。”
“滚。”
江晚晚无奈踩着细高跟落座,一共五十来个学生,就她一个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任谁也看不出她是个清北班学生。
大家都拿着筷子对着自己面前的餐盘一顿猛吃,江晚晚最看不惯那种委曲求全的心里,猛一顿转桌,专挑自己喜欢的吃,没怎么注意别的,屋里冷气开的足还是十分钟以后发现的。
她只是下意识的摸了下手臂,下一秒贺翀的外套就被披在自己身上了。
她当做无事发生的继续吃,完全不顾及旁边的人眼睛瞪的多大。
江晚晚突然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于是她乖巧的擦擦嘴,放下筷子。
“同学们好啊。”熟悉的老人腔调,清北班班任来了。
老师前脚刚到,班长后脚就狗腿子的递上了麦克,推搡老师往演讲台上走。
好一个八面玲珑,江晚晚撇撇嘴,自己什么时候能那么有眼力见。
老师刚说句大家好,就被下面多声音打断了。
“好!”不知道哪出来的一声,紧接着是爆裂的一顿掌声,江晚晚也跟着伸出双手拍了拍。
“好!”她也跟着喊
老师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清了清嗓子继续,“这一年的路,咱们已经走过了,白驹过隙,岁月如梭,紧接着,就是短暂的两年.......”
后续罗里吧嗦的内容,江晚晚就没再听了,她翻开手机刷了半天也不知道在刷什么,她很少打游戏,也不长追剧,小视频那种漫无目的浪费时间的事情,她更不会做。
如坐针毡。
好在老师说了二十分钟就离开了,这意味着,她可以跑了。
江晚晚刚脱下外套拿起包准备和大家say goodbye,贺翀突然起身接过她放下的外套穿上,“我送你。”
贺翀只说了一句。
江晚晚没说什么,于是两个人走到电梯口。
“我去楼下酒吧。”江晚晚不想当着同学的面回绝他,贺翀容易下不来面子。
“行,我陪你。”贺翀又接了一句。
江晚晚有点不耐烦了,她一向没什么耐心,点火就着,但还是压着性子。
“贺翀,”她正对着她,此时电梯口只有两个人,“我真的不需要,在学校再找个爹。”
她的意思不要再明了,她需要自由,你我非亲非故,没什么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