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别是脑袋出了问题。 流年忙捂着脑袋东张西望,你们家什么时候有这么破的房间。 他有些震惊纳闷,这里是哪里呀? 说来话长,石柏又不想解释了,只是叮嘱流年,你下次不要这么冲动,溢香楼那边,就算是我也没把握能全身而退。 流年恍然大悟,你莫不是被赶出家门了,石柏点了点头,这里是徐爷闲置的院子,我们可以先暂住在这边。 等你伤势恢复一些,我们就离开这里,石柏说道。流年心中充满了内疚,无论是对二马哥还是石柏。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野外,石柏会去山野间打个野鸡,摘些野果子,两人也能勉强充饥,徐爷自从那天之后,就没来过。 人走茶凉,之前徐爷也没少受石柏的气,如今,能提供住所,已经是仁至义尽。 流年却每天都会问,徐爷呢?徐爷还没来吗? 石柏也不知道他期待徐爷来呢,还是期待什么,流年是希望,徐爷过来能有好消息,比如,将石柏带回石门镖局。 一连过了半个月,期间谁也没来看望过他们,流年的身子也渐渐好起来。流年心中对溢香楼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 以他现在的力量,并不能对抗溢香楼,他决定先去书院,学习一身本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到时候,他要将整个溢香楼连根拔起。 二马哥如今客死他乡,安葬在此处,临走前,他得去拜祭一下。 石柏是安排徐爷去处理二马哥的后事,他没有细问,等流年问起他,他也不清楚,具体位置。 于是两人,就来到隔着石门镖局一条街的茶铺外边,站在那边等着徐爷。 茶铺里面坐满了人,靠近门边的一桌在闲谈。 石门镖局一夕之间,满门被灭,那火烧了三天三夜,没有一个人活着。 听说得罪了州上面的人,派人过来将全镖局的人围困在里面,活活烧死呢 石柏也站在门口,习武之人,耳力本来就好,就算他们轻言轻语,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不愿意相信,眼见为实,他就要冲回家,谁料,有人拽着他,就往偏僻处走。 他一回头,看见徐爷,流年跟在身侧,石柏发疯似地挣扎着,徐爷硬是联合流年将他强硬地按住。 少爷,你不能回去,待三人进了一个偏僻的巷口,他才猛地松开,跪下抱住石柏的腿。 少爷你要活下去,石门镖局如今只剩下你这点血脉了,你不能冲动。 流年在一旁焦急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徐爷你快说吧。 少爷,你知道这次压的货物,其实是州长大人给母亲的寿礼,就是那个玉观音,溢香楼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州长大人特地去高僧那边求来的观音像,耗费巨资寻来羊脂玉,请著名雕刻家言心大师雕刻而成,此玉观音,价值连城。特地请我们镖局护送。 没成想,我一时糊涂将玉观音当出去,来换取赎金,以至于让溢香楼钻了空子从当铺赎走了。 丢了玉观音,耽误了州长大人母亲的寿宴,大人生气派了府兵,将镖局所有人围困在里面,放了一把大火,整个镖局烧得只剩灰烬。 这话与茶楼听来的小道消息,几乎是如出一撤,流年有些疑惑,但是没有明说,他朝石柏使了一个眼色。 徐爷继续道:我这几天被派去外地收账本,躲过此劫,本来准备第一时间去找你们。 但是一直有人跟踪,我不敢轻易回去,我怕少爷你们会自投罗网,就守在石门镖局这边。 现在石门镖局周边都是州长大人的眼线,被抓到就是死路一条。 石柏平静的脸庞,崩溃了,痛苦扭曲了他的面容,后悔和愤怒在心中如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难以名状。 他呜呜着哽咽着,如受伤的野兽忍耐着疼痛,无助地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