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而已,真以为本官会受你要挟?”
电光火石间,孟湘湘愣住了。
放在现代,出现这种情况,人民警察会不遗余力地保护人质安全,不问男女。而在眼前满身金甲的卫尉官眼中,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可以随时牺牲掉的女人。
不论她名字前有多少头衔,她始终是一个女人。
她的死,不会撼动任何人,无足轻重,比棋子更要没价值。
她突然感受到彻骨的绝望,呵出口气的同时,对这个吃人的时代产生了强烈的畏惧。
卫尉一劈不中,还要再劈,长斧笨重,圆净躲闪之时只能擒着孟湘湘,像是拿她当唯一的救命稻草。
后方突然传来男子浑厚的声音,“都别动!”
穆王以及延成侯夫妇出现在王府门前,神色仓皇。
穆王大吼道:“卫尉官,不准动他,保长小姐平安。”
“卑职奉命捉拿福川妖僧,恕难从命。”卫尉不卑不亢道。
“长小姐是忠烈之后,她若是有差池,圣上必然怪罪。”
穆王话音刚落,孟宏汝已经怒发冲冠,大步走上前指着卫尉道:“若是我女儿伤了半分,本侯必上奏圣上,让你满门抄斩。”
或许是他的话真的将卫尉吓到,长斧犹豫住,趁这机会穆王快速跻身金甲卫中,抬手按下长斧柄。
他将卫尉挡在身后,对圆净说:“放了孟小姐,皇恩浩荡,饶你一命。”
“马,我要马。”
卫尉几欲发作,“你休想,妖僧,如今你已经插翅难逃,皇命在上,那个女人保不了你的命。”
“给他马!”延成侯一挥衣袖,冲金甲卫嘶吼着。
金甲卫面面相觑,不敢动作。
穆王抬手作势安抚圆净,见他刀硬生生把孟湘湘脖子划伤,忙对王府家丁道:“给他马!”
“我看谁敢!”卫尉双目通红,威胁道。
“给啊,真出了事你们没人能负责!”穆王威胁着,终于,有人受不住压迫,战战兢兢牵了匹马过去。
圆净手微微发抖,已经嵌入孟湘湘皮肉里,对众人一直重复着,“别动,你们别动……”
“我们不动,你把她放了。”
谁知圆净握着刀,一手捉住缰绳,一手揽起孟湘湘,上马一路疾驰而去。
卫尉大吼,“追追追,都给我追!来人,去上报中郎将!”
马走得极快,人力根本不能及,踏破一路喧嚣朝着城门方向去。
气势恢宏的花浊城北大门就在眼前,只要逃出去,圆净便有机会藏匿在人群中浑水摸鱼,逃回福川。
他仍是锁在孟湘湘脖子上,气喘如牛。
孟湘湘脖子刺痛不止,下意识伸手与他僵持着,“你要什么时候放了我?”
“等我们安全了。”
“我只是想要回家,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圆净微微勾唇,“回家,呵……小姐真是天真烂漫。”
这话讥讽得不对味,孟湘湘瞪大双眼,“你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马蹄瞬间高抬,整匹马竖立起来,差点将圆净和孟湘湘甩下去。
泱泱一片金甲卫围堵在北大门前,姚仇花枪横在身后,红缨飞舞,怒目而视,“圆净,你密谋的动乱已经被平定,大势已去,你逃不掉了。”
“那我也要她给我陪葬。”
伤口被刀刃反复蹭,疼痛之际,孟湘湘看到姚仇身边的郑子潇。
见他往日镇定惯了,现在却一副魂飞魄散的模样。
孟湘湘艰难开口,“我没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