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诸伏棠听着妙丽断断续续的话语,稍微闭上了双眼,把一切的痛苦隐去,再次睁眼眼底只剩下平静,整个人都陷入了无尽的平静之中,“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作为卧底,她没有资格为身边人的离去而悲伤,她只能把悲伤埋在心底,这种亲手杀害自己好友的自罪感,是她一辈子都无法挣脱的。 她满脸平静的走回到了食死徒的队伍,强迫自己不去想刚刚发生的一切。 妙丽·格兰杰死于马份庄园,在食死徒彻底消灭以前,她所做的一切贡献与付出将被埋藏,在食死徒消弭之日才能公开。 这样不也挺好的吗?诸伏棠的心中绵绵密密的痛,她轻轻的尝试安抚着自己,这样起码有了一个目标不是吗? 让妙丽的一切牺牲和贡献大白于天下…… 在那个时候,她和露娜一定要给妙丽带上崭新的羊皮纸,那是她最喜欢的东西。 她一向有为她杀的人建坟立碑的习惯,就是为了万一有一天她不得不杀了她的朋友的时候,她还有资格为自己的朋友建坟立碑。 诸伏棠抱起了妙丽的遗体,她知道,她不能哭,也不能愤怒,她能做的只有压抑压抑再压抑,无论是痛苦还是悲伤都会成为破绽,到时候会危害到的还有佚名的其他人,还有降谷夫妇和黑泽阵。 所以,她什么都不能做,抱着没有呼吸没有心跳,身体逐渐冰凉的妙丽,诸伏棠走进了森林。 她把妙丽的尸体葬在她曾经最喜欢的那棵树下,在树干上刻下妙丽·格兰杰这个名字和她的忌日,这个树林每棵树下都有一个死者,死在诸伏棠手里的人。 这是第一个她亲手杀死亲手埋葬的友人,这一片树林被她设下了屏障,无论是谁都无法窥视的屏障,作为杀死他们的人,她才最没资格为他们哭泣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