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过是多喝了点酒罢了,劣质的甘蔗酒只是口感差了些,怎么可能要命呢?
这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为什么要在你面前自说自话,他不觉得自己很烦吗?
药?
哪有什么药,芬妮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药了,她已经戒酒了!
这个人到底在胡说什么?
邦妮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她从来不是贪睡的人,怎么可能会醒不过来?
你知道了!
你还在梦境中,一定是你睡着了,没错!你把蛋糕交给芬妮,看她吃完后就回到房间睡着了。
所以你在做梦,这一切不过就是一场梦!
快醒来!
快醒来!
拜托,无论是谁都好,来唤醒你!
“切西娅!切西娅!亲爱的,你看看我,你还好吗?不要吓我!切西娅!”
安娜看着抱着膝盖坐在手术室外地上的你,一把甩开昆西扶着她的手,几乎是摔到了你面前,伸手紧紧拥抱着你瘦削单薄的身体,冰凉的皮肤接触让她整个灵魂都忍不住跟着痉挛。
对上你那双空洞的棕绿色双瞳,泪水再度从她那早已经红肿的眼眶中流出,火辣的刺痛感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消失的人,昏迷的人,还有痛彻心扉失去灵魂的人,都是真的。
安娜一遍遍呼唤你的名字,昆西一个一米九大大块头也忍不住用手胡乱擦去脸上的湿意。
不知过了多久,整个医院楼道都变得死寂。
“安娜?”你有些恍惚地抬头,看向她痛哭流涕的脸,过分平静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发出如鬼魅般的回响,“你怎么哭了?”
“我……我……”安娜几乎是一张口,哽咽声就抢先迸发了出来,她紧紧地抱住你,痛苦地哀嚎着,零碎的语言哭诉着遗憾和悲伤。
“切西娅,你……还好吗?”昆西站在一边,虽然很想像妹妹一样上去给你一个安慰的拥抱,他却明白自己没有这样的资格,只是站在一步外的距离,紧紧握着拳,梗着喉咙沙哑地问道。
“不好,”你冲着他苦笑了一下,安抚地拍拍怀中的安娜,似乎你们两个的位置颠倒了一般,“但是我还撑的住。”
“切西娅……不要忍着,如果你想哭的话……”昆西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谢谢你,昆西,”你看向这个眼眶通红的大男孩,“这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我能接受。”
安娜窝在你的怀里,她的耳边是你缓慢地心跳声,像是日暮的沉钟,一下一下,又重又痛。
上帝,如果真的有上帝,她真的想要问问他,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难道你承受的还不够多吗?
“虽然芬妮阿姨……但是邦妮奶奶情况没有那么糟,医生说她如果恢复的好,很快就会醒过来的,但是还需要留院观察,你别太伤心了……不是,我是说,需不需要我帮你回家收拾几件衣服来?”
昆西看你的状态虽然很低落,但是情绪还算稳定,尤其是在安娜的对比之下,你要冷静的多,甚至冷静的有些可怕,就像是个局外人,在这种情况下,所有安慰的话都变得苍白。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拍了拍自己的太阳穴,一直吵闹的大脑忽然就安静了,你从未像是此刻那般清醒。
“芬妮,他们把她……” 你试图说出后半句,却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半途哑火。
放在哪,说的好像她不过是一个被丢弃的物品,你无端想起了那个被撕碎的纸玫瑰,最终没能逃出自己任人摆布的宿命,尖锐的刺痛沿着中枢快速传导到四肢百骸。
“她在地下三层。”昆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