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国虽然也遵循嫡庶有别,但世家大族一般不会公开表现出对庶子的苛刻,这也是大家提起靖和侯二女儿时,只知道她生病的原因。
衣料铺的掌柜听到许画云这么说也没意外,还以为是那位二小姐病刚好不久,这才一起出门。
许画云带着许惊眠出了门,四处环视一圈:“算了,这个点也没什么好去处,带你去春江楼吧。”
她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也太瘦了。”
春江楼是京城里上好的一家酒楼,小厮将二人带上二楼,这里类似于一个个包间,只是中间仅用屏风隔开。
许画云报了几个菜,便让小厮退下了
许惊眠这才从袖子里拿出一支发簪递过去,上面雕的是一朵玉兰花:“送给姐姐的。”
“你.....你什么时候买的?”许画云很惊讶,玉兰花是她最喜欢的花,这只簪子虽然做工不算上等,但不可谓不用心
“以前买的,本来想等到姐姐生辰时再送。”许惊眠挤出一个笑,“可又想到,生辰是大事,这簪子有些拿不出手。而且届时我应该也参加不了姐姐的生辰宴。”
她好几次看见对方穿的裙子上绣的都是木兰花,便买了这只警子,看来是买对了。
这笑容落在许画云眼里便是说不出的苦涩,不由得一阵心酸:“谁说的!这簪子好得很!我的生辰宴你也一定要来,我会与母亲说的。”
“那便谢谢姐姐了。”许惊眠托着脸笑。
隔着屏风的另一边,赵云卿咽下一口茶,笑着拍了拍隔壁的一男子:“伯行,怎的这番愁眉苦脸。”
陈伯行面色寡淡,瞪他一眼,没回话,自顾自地倒了杯茶。
“你别打趣他了。”徐锦书有点无奈,“你明知道他被家中催着娶妻。”
他话音刚落,许画云便自以为很小声地道:“惊眠,我跟你说个事,你可不许跟别人说。”
“放心吧我最能守住秘密了。”许惊眠眼里闪着八卦的光,“是什么?”
“就是……嗯……”许画云咳了一声,面上泛起红,“我生辰的时候,你说徐将军他会来吗?”
赵云卿又乐了。
他们这些人,多少学过些武艺,听力好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实在不是有意偷听。
“放心啦,我不会说的。”许惊眠摆摆手,她爱听八卦,但确实从来没散播过。
比起这个,还是小厮端上来的这盘红烧肉更吸引她,”姐姐再不吃要凉了。”
“所以呢,徐将军会去吗?”赵云卿看向徐锦书,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戏谑。
陈伯行也来了兴致,也不管自己的烦恼了:“去吗?徐将军?”
两个人逮着徐锦书的冷脸就是一通笑。
赏菊诗会定在十月中旬。
黄氏对自己女儿很无奈:“那许惊眠不过一介庶女,你做什么非要带她去?”
许画云不满:“母亲,她既是庶女,那该不是她的也绝不会是她的,您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者,她不论怎么说也是我妹妹!”
黄氏已经不想再跟这个女儿说什么了,头疼地摆了摆手:“罢了,都随便你吧。”
许画云乐呵呵地去暮云院叫上人,一块儿出府坐马车。
谁知道许筝雁竟然一袭云雁细锦长裙,守在侯府门口,表情混杂着不甘:“我也要去。”
许画云没反应过来,嘴一快就说出来了:“你去作甚?”
许筝雁没回答,那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了,却又一脸愤懑,只瞪着她们。
“罢了罢了,你若要去就赶紧上车吧。”许画云不想耽误时间,她还急着给自己那群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