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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1 / 5)

“你可识得我姨母?”殷陈急切问道。

李右监哼笑,“女医义妁,长安无人不知其名。”

“那你可知我姨母在何处?”

“据说她出宫后便下落不明了。”李右监说完察觉到霍去病不善的目光,立刻闭了嘴。

殷陈早料到这样的结果,揪着香囊的穗子,眉间紧蹙。

霍去病瞧着她的动作,继续问道:“可还记得案发时旁的细节?”

殷陈搓了搓食指,看向霍去病,轻声道:“我的钱袋被那人拿了,若是能从那钱袋入手,或许能得到些线索。”

李右监哼笑出声,“若他真是凶手,又为何将你的钱袋带着,留一个破绽让人捉住。”

霍去病思忖片刻,道:“你可记得他的模样?”

昏暗的讯室内,边上刻漏暗示着时辰已是夜少半。

殷陈摇头,“那人刻意遮挡着面容,案发现场可能会有线索,郎君可去探查一番。”

霍去病见她望向刻漏,颔首,“你所携带的物件须得细细检查一番,可有不便之处?”

“箱中竹简的穿绳有些腐朽,还望诸位检查时小心些,那是先考先妣的手记。”

霍去病瞥过她胸前衣襟的血迹,血液在袖子和胸口晕染呈团糊状。

他于居涂营见到她时,她亲手手刃了八十七个匈奴壮丁,刀刀利落,若她要杀人,定会隐蔽许多。

此人虽行为无状,医术却算是极好,这亦是他要救她出狱的原因。

审讯完毕,狱卒将殷陈带回牢中。

霍去病查看了凶器何尸首,一柄沾血的普通匕首,尸体的伤口确是右手所扎,但李右监说得极对,若她杀人时故意用右手,那她所言自己是左撇子便不是证据。

在宵禁前,他策马回到冠军侯宅,沐浴更衣后,对着家丞阿大道:“这身衣裳烧了罢。”

阿大看着这件只穿过一次锦缎衣裳,叹了口气。

阿大嘱人送来饭食,他只草草吃了几口,便让人退了出去。

霍去病斜倚着凭几,掌跟抵额,两月前初见揪着籍若侯产的头颅同他做交易的殷陈时,他还从未想过,那么快便能同她再见。

而且,她还与两年前失踪的女医义妁有关。

暴雨过后,天气晴好。

一早,霍去病便赶往案发现场,破屋外有廷尉府的人守着,他打了招呼往里走去。

平日里,这破屋是这一带的乞丐的地盘。

破屋中除了沾满灰的几案,四周铺了一层麦秸。

沾染血迹的麦秸四处分散,屋中证据已经被人破坏,除了几个纷乱泥脚印,并无其他线索。

这破屋原本是周围乞丐的据地,案发时刻近黄昏,又逢暴雨,本该人满为患,屋中竟只有三人。

看来在殷陈进来前,这陷阱已经备好。

他闭了眼,想象着当时的情形。

屋外滂沱大雨,殷陈护着箱笼,擦了擦身上的水渍,她日夜赶路,身心俱疲,趁着有几分凉意,她坐在麦秸上昏昏欲睡。

屋外进来两人,他们衣裳浸湿,或许正在抱怨着老天爷变幻无常,殷陈头疼欲裂,只瞧了二人一眼,忽然其中一人抽出匕首,狠狠扎入另一人的胸膛。

殷陈瞧见了凶手狰狞的面容,血液喷溅,她迅速起身,欲阻止凶手。

凶手会如何做?

凶手持着匕首步步逼近少女,殷陈想动手擒住此人,却发觉手脚发软,她盯着那把匕首,缓缓后退。

凶手将沾血的匕首丢在殷陈脚边,转身离去。

不对,霍去病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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