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守房院的女子来。 这个声响不大,也可能是韩离洛睡沉了,她没有听到这个声响。 女子出来后,走上几步,到院子里有草木的地方蹲下身来,脱裤子小解。 完了又急忙起身,因为还飘的有细雨。不几步,这女子正回屋檐下时,借着正堂檐下的灯笼微光,忽然看见左边角落里缩着一个人。 女子以为眼花了,仔细睁眼再看一下,这下看得仔细,真的是一个人。这昏黑大深夜的,角落里忽然发现一个人,而且正因为昏黑而看不清,才吓人。 女子大惊,“啊——”的一声长叫,喉了出来。 厢房里还有一个女的,她急道:“怎么啦!”她叫时,因为听见外面这个女的声音很大很急,以为她出了什么情况,于是跑了出来。 里头女的出来后,外面女的赶紧抱向她,往韩离洛一侧指去。此时韩已惊醒,她本来不想被人发现,但现在看来,已经躲不了了。韩于是站起身来。 因为看不清,两个女子又同时抱在一起,惊了一下。 一个惊道:“你,你是谁!是人是鬼!”很快,另一面厢房也惊出了三个女子来。 韩离洛也正心惊,没想到还能出现这样的情况,把这里守院子的人都惊醒了。 不片刻,另一边的三个女子走过来后,这边的两个女子就不怕了。 韩离洛傻愣愣地站在角落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可惜没有一个地洞可以让她钻进去。 五个女子一起走近后,总算认出了韩来。一人惊道:“你不是,不是教廷知客堂的堂主吗?” 韩睡意全无,握着怀里的包袱布和旧衣衫,红着脸,道:“是,是我。” 女子中的另一个惊奇道:“你怎么了,怎么落得这个模样?”女子这一句并不是嘲讽,而韩离洛听来却十分辣脸,心里很是难受。 众人见她低着头红着脸,说不出话,既无比惊奇,又有点同情于她。 一个道:“你到底遭遇到了什么?怎么会偷偷躲在这里?”听她们的话,东方英代表教廷做的决定,还没有传达到这里,所以她们不知道情况。 这个女子语气柔和一些。韩离洛于是抬起头来,把身上的一切以及傍晚的遭遇都说了。众人听完,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她平时跟这几个女子没有恩怨,她们听了她的遭遇,产生了同情之心,于是这边的两个女子邀她进房去睡。 事情说开了,韩离洛也希望这样,能进去睡个安身觉。 在屋檐角落里半坐半躺的,真的跟街上的乞丐一样,如果不是实在困了,睡起来是真不舒服;一会儿屁股疼,一会儿脖子疼。 于是,韩跟两个女子进房去睡。 进去后,韩离洛也知道她衣服都脏了,不便去躺她们的床被,于是拼接凳子,躺在凳子上。能够平躺下来,而且不用担心风雨侵扰,已经很不错了。 两个女子察觉她如此,也没多说什么,只掏出了几件旧衣服,给她当枕头垫着。 韩满口道谢,这样一来,她可以睡个好觉了,而且不用惦记着鸡叫了就得醒来,然后赶紧逃离。 果然,这一觉睡到了天光亮。 天亮后,另外一边的三个女子也凑了过来,她们要好好看看韩离洛这个落魄凄惨的模样,倒不是取笑,而是好奇,看着解闷。 再说了,昨晚乌漆嘛黑的,也没看仔细呢。 就这么,女子们又随口跟韩聊了几句,问她要去哪里,有什么打算?又问她那个男的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有什么样的家世? 总之,只要韩离洛想说,她们都愿意听。 这一次问不是昨天东方英她们的羞辱和逼问,而是她们几个确实好奇,还带着点关心,于是韩离洛都说了:男的二十五六岁,姓蒋名文杰,是池州城里人,家里是做买卖的,有点家财。 韩又说,她现在不敢回父母家去,而且蒋文杰答应娶她的,她也有了他的孩子,于是决定先去池州城里找蒋文杰去。 问清楚心里的好奇后,守院的女子们便要忙活去了。 她们也想留韩吃早饭,但韩担心会有教廷一边的人赶早进来,这样不仅她自己会被抓回去责罚,而且连同情收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