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先是跟着上城墙守城,后来穿上盔甲出城打仗,没再用她那把杀猪刀,骑上马,举起长枪,手刃敌人时从未心慈手软过。
乐施又起了火:“他楚云兮也不过是个文官出身!当了几年城门校尉!打过的仗能比我多几场!”
仇海宁静静的给乐施添了酒,余光瞥见乐施又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咣啷一声,仇海宁顿了一下,看到杯子里的酒基本全撒出来了。
乐施气急了,根本没看流了一桌子的酒,拳头往酒上砸出了一片水花。
“呵,他的兵。”乐施气笑了,“如今这几万军队,哪个不是冲着我!冲着乐施的大名来的!他的兵!”
“都是我父亲的兵!是我的兵!效忠的是我!他是看不清吗!”
仇海宁默默的擦干净桌上的酒,又翻出一盏新的酒杯,向杯内添酒,倒了没几滴,酒瓶就空了,他甩甩酒瓶,轻轻放在桌子边上。
“接下来要怎么办?”仇海宁问道,“打吗?”
乐施二次沉默,重新冷静下来,再看向地图,幽幽说道:“楚云兮说的没错,不能再拖了,再拖我们必败无疑。”
然后,她指着新渠的位置,手指在旁边点了几下,“若是从这里下手,截杀汕姜传兵......”
......
同夜,楚云兮帐中。
楚云兮也找来了自己在惠春时的手下,与其交谈新渠之事。
“我不该和她吵的。”楚云兮后悔道,“她是乐大人的女儿,我不该和她吵的。”
他的几个属下站在一边不敢多话。
“你们说,她一个女子——”楚云兮快步走到地图面前,回身对下属说,“一个女子,整日参和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做什么?”
楚云兮脸上写满了疑惑不解:“就在后方绣绣花,做些女红,继续过大小姐的日子,不好吗?一定要参和进男人的事才行?”
“属下不知。”直面他的那名下属低着头站直,回应道。
楚云兮来回踱步:“若只是好奇,我倒可以不去理会。”他看向地图圈起来的广南北部,“但她非要上战场,非要带兵,非要她说了算。”
“说过多少次!说过多少次!这是女人能参与的事吗!”楚云兮也渐渐来了火气,“要是真有个好歹,我要怎么向乐大人交代!”
几个下属把头垂得更低了。
楚云兮气的狠狠甩袖:“我要带兵打仗!还要留出心思看顾着她!她就不知道——”他举起茶杯,作势要往地上摔,手举到头顶时兀的停了下来,又轻轻把茶杯放回桌面,深吸一口气,远离了桌子。
楚云兮再次看向地图:“她就不知道体谅体谅吗?一定要做这些不该她碰的事?一定要和我争吗?”
没人敢接他的茬,楚云兮并不在乎,自顾自的继续说:“这些可都是乐大人的兵,我有责任替大人带好他们。”他捶着自己的手心,满脸忿意,“但我实在是管不住她,管不住大人你的千金啊。”
说道愤恨之处,楚云兮也坐下,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她说的倒也没错,我太急了,这样冲上去,也不过是多一场败仗。”他支着头苦笑,“我怎么可能想不到呢,不过是在怄气罢了,不过是不愿服软罢了。”
楚云兮仰头叹息:“我一个大男人,和一名女子怄气,真是难看。”
“我在急什么,说到底是个女子,将来是要回归后宅,相夫教子的女子,不过是个女子,我在急什么......”
那些下属听着楚云兮的喃喃自语,一动不敢动。
漫长的寂静过去,楚云兮稳住心神,向他们招招手。
等属下都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