饴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怨恨的王老太叹了口气。 “娘,我自认对您尽足了孝道,每个月的养老钱从没断过,逢年过节还有额外的钱粮,甚至金宝娶媳妇的彩礼,都是七哥拿的。” “对这个家我已经仁至义尽,你如果非逼着我和安安去道歉,那我们母女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吧。” 杨老七眼睛闪了闪,“道歉?给谁道歉?” 杨安饴抢先一步回答道:“姥姥让我和妈妈去给小姨道歉,妈妈不同意,舅舅就动手打我和妈妈。”不过没打过。 杨老七沉下脸,右眼角的那道疤也跟着沉了下去,声音像是在冰里浸过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真他娘的放屁!天底下从来没有受害人向害人者道歉的道理,趁着我不在就想欺负我闺女,信不信我把你们家的锅给砸了?” 他一脚把门口的石墩子踹出老远,吓得王金宝屁都不敢放一个。 田梅花在旁边当了一会儿隐形人,看到气氛不对了才走出来。 “咳咳,七叔,王老太,你们大家都先消消气,咱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杨老七脸上愤怒不减,“我知道你偏心王香草和王金宝,也从没有指望过你疼安安,但是你不该不疼她还要来踩一脚,实在欺人太甚!” “从今以后,除了每年的养老钱,你们别想从我手里拿走一分钱。好走不送!” 说完,他牵着媳妇和闺女的手回到了院子里,关门插门栓,把王老太母子和田梅花都关在了外面。 被女婿关在大门外,一时间王老太的脸色涨得通红,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直翻白。 田梅花吓了一跳,急忙上前用力的掐住了她的人中,不一会儿她就缓过气儿来了。 “我还有活没干完,就先走了,你们两个也快点回家吧。” 她跟过来是担心杨老七对丈母娘动手,被别人戳脊梁骨,好在虚惊一场,她也要抓紧回去挣她的十个工分了。 王老太和王金宝在门外站了一会,担心他们在闹下去,连每年的养老钱都没有了,悻悻的回家了。 院内。 杨老七从房里推出来两个磨盘,兴奋的拍了拍杨安饴的胳膊。 “闺女,尝试举一下这两个磨盘,爸爸想看看你的力气到底有多大。” 杨安饴心中闪过一丝明悟,怪不得他看到自己举起一个成年男子会是那种表情,敢情她这大力是遗传来的? 她可没忘记刚才他是怎么用一只手把王金宝提溜下来的。 心中这样想着,她走到最大的磨盘前,深吸了一口气,两只手抱住边缘开始用力。 杨老七紧张的看着她,“闺女,要不你先从小的开始试,这个大的可有两百……” 他的话还没说完,杨安饴就抱着磨盘在原地转了一圈,大大的磨盘遮住了她的上半身,不知道的还以为磨盘长了个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