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节,眼珠都是酸涨不已,舒梓荞回身走到床旁,拨通了酒店前台的电话:“对不起,麻烦帮我去买一盒退烧药。” “好的,客人,要送你去附近的医院吗?” “不用。” 挂断电话,舒梓荞重新钻回到床上被窝里躺下,可是身体,却依旧像坠入冰窖似的冷。 自己的手机再次响起来,舒梓荞看着手机屏幕上季康盛的名字,眼神微微一凝,无奈,接了起来。 “舒梓荞,你疯了吗?”季康盛难以置信的吼声从电话听筒内炸响,“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好吧,这件事先不管,你到底对睿渊说了什么,他像疯了一样冒着大雨全世界找了你整整一天。你们两个不是从小时候就认识了吗?为了什么事情要闹掰到这个地步,你拉黑他电话,删除他好友,又让他找不到,你是打算让他崩溃吗?” 舒梓荞沉默听着:“睿渊他,现在没事吧?” “舒梓荞,你声音怎么了?” 舒梓荞一怔,忍了忍自己的咳嗽:“我没事。” 电话彼端的季康盛叹一口气:“我找到睿渊的时候他浑身湿透,一个人在公司里急得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一见到我就问我你能去哪儿。现在,他发烧了,烧得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我正在医院里照顾他。 舒梓荞,这不像你,你为什么突然这样对睿渊,再说你今天躲他一天又有什么用,你我三人在同一间公司,你俩甚至上同一间学校,等到周一,还不是一样要见到?” 舒梓荞沉默着,半晌,缓声道:“我是想让睿渊明白我的决心。” “什么决心?” “‘只做朋友’的决心。” 一句话,电话对面的季康盛沉默了,他明白了,他明白了两个人在因为什么而置气,也明白了睿渊为何会像现在这样突然崩溃。 “那你现在,还好吗?” “嗯。”舒梓荞鼻音浓重的答道,“你照顾好睿渊就好,我没事。” “好吧。”这一次,季康盛没再多说什么。 挂断电话,舒梓荞感觉自己的头更痛了,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很烫,又似乎很凉,她好像已经分辨不清了。 手心不经意蹭到自己的太阳穴,她吓一跳,怎么这么多眼泪?我哭了?什么时候哭的?舒梓荞怔怔的。 *** 顾家大宅,梁管家再一次将退烧药送到顾圣易房间里时,他人已经皱着眉头在床上沉沉睡着了。 梁管家拿起电子体温计扫了一下顾圣易的额头,体温居高不下。 梁管家眼神一凝,从口袋中拿出手机:“备好车,现在要送少爷去医院。” “是。” 听到对方的回答,梁管家方弯腰轻轻掀开顾圣易被子的一角:“少爷,我们现在送您去医院。” 顾圣易没有回答,梁管家却蓦然发现他手中正紧握着一支精致小巧的笔。 梁管家一时有些不明,伸手想将笔从顾圣易手中拉出,不想他一动,原本意识迷糊的顾圣易竟反射性用力回握不肯松手。 开关仿佛在不经意间被触动了,那是一只录音笔,房间安静,里面的声音正在缓缓的播放: ——“梦一,考试那天我看到的果然没错,顾少确实去了音乐厅,是去看她跳舞。” 梁时远一怔,这个声音,他并不认识,可接下来的声音,他很熟悉,似乎是秋小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