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桃花眼,在酒气熏染下,更添一分朦胧。 晓玖没有缘由地避开了这双眼,她端起茶水抿了一口,视线落到了窗外。 凉爽的风从窗口钻进屋里,扫去她心中杂念,给屋内稍显焦灼的气氛降了点温。 晓玖稳住心神,暗示自己,她才是受害者,干嘛要怕施害者? 于是她挺直腰板,摆出一种泰然自若的姿态,若无其事地向碗里夹着菜。 沐玉臣不声不响来到桌前,在她对面坐下,将食盒放在脚下,身上传了淡淡的酒气,酒气之下,还隐隐约约带着一丝药草的甘苦气。 这些时日,沐玉臣不曾焚香,倒是时不时洗药浴,那是晓玖吩咐丫鬟准备的,隔三差五便按照药方,采购药材,熬制汤药,以药入浴。 所以近日,沐玉臣身上的气息,从过去清甜的檀香味,变成了甘苦的药草味。 嗯……下次让人换个方子,怎么把将军煮成药人了…… 晓玖的思绪,不自觉地飘到了别处。 “府中有人怠慢夫人?” 最终还是沐玉臣先开了口,目光一直停留在晓玖的脸上,似是想从其中看出点什么。 “可是将军授意?” 晓玖抬起低垂的眼眸,温柔地笑着反问将军,眼神中并无笑意,似是藏着一把刀,带着点狠厉。 沐玉臣身子后移,靠在椅背上,好奇地揣测着晓玖话中深意。 他带着一丝玩味的笑,问:“夫人为何这样问?夫人觉得,是本将军有意刁难于你?” 晓玖放下筷子,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抿嘴轻笑,也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直言:“没什么,只是想先弄清将军的意图。若非将军授意,那还请将军管束府中家仆;若确是将军默许,那我只能认命,自己受着。” “受着?”沐玉臣若有所思,“今日倒是同传闻一样了……不过,此事并非本将军授意,是你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害了你自己。” 晓玖一阵心梗,咬着牙,忍着气,回击道:“难道不是拜将军所赐?将军若非这般铁石心肠,我也不至于颜面扫地!” 沐玉臣忍俊不禁,似是风雪中傲然盛放的一枝白梅,仿佛笑中不带任何恶意,让晓玖一时有些失神。 “夫人若不做那些多余的事,又何致颜面扫地?” 忽然撞上沐玉臣的视线,她佯装梳理额间碎发,用手挡住视线,再次转头看向窗外。 心跳有些快,她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用手轻轻敲着头,告诫自己,不要怕,你又没做坏事,怕他做甚? 没错! 她做这些都有正当理由——为了活命。 然而,这话又不能随便说。 思前想后,晓玖重振旗鼓,正襟危坐,柔声说道:“是否多余,将军大可去问问大夫人,我费尽心思讨好夫君,何罪之有?” 见晓玖抬出大夫人,沐玉臣清冷的脸上顿时结了一层寒冰,低沉着声音问:“是娘亲给你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