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工作的老同学,让他帮忙从互联网上搜集了一些你那几篇文章的反馈,你看一下。” 狄野又惊又喜,问道:“反馈是怎么传到云城的?” “他用电子邮件发到浦江的另一个老同学那,然后打印出来传真到我这里。” “真够麻烦的。” “确实麻烦。” 狄野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拿过那几张A4纸,快速浏览了一遍,发现大部分是业内知名人士的点评,而且都很短,其中最典型的例子,来自1995年还处在小有名气状态的Linus Torvalds,内容只有一个英文单词——interestin! 我和小红花辛辛苦苦的写了几万字,提前3年帮你竖起了开源软件的旗号,你这家伙居然只用一个单词就给打发了? 太不厚道了! 除了点评之外,还有几个篇幅比较长的讨论,其中最重要的一篇来自自由软件的创始人Richard Stalln,他洋洋洒洒的写了上千字,用来论证“开源软件”这个提法,是对自由软件的亵渎和背叛,必须要抵制。 “……‘自由软件’和‘开源软件’基本上指的是同一范围的程序,然而不同的是,自由软件是一种为自由和公正而战的运动,开源软件是一种开发模式,只重视实用利益,忽视了道德观念,目的仅仅是想把软件做得‘更好’,因此我不赞同LRF提出的开源理念,也不会使用开源软件这个词。” 刘少松见狄野盯着那篇回复发呆,以为他受到了打击,劝解道:“Richard Stalln是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想法比较偏激,说的不一定对,你别放在心上。” “异端比异教徒更可恨,果然如此。” 狄野感慨了一句,把那几张A4纸放在书桌上,说道:“姜还是老的辣,我觉着这篇文章分析的很精准,开源软件确实只是一种开发模式,但是对绝大多数程序员来说,自由公正什么的太虚无缥缈了,把软件做得更好才是王道。” 刘少松在东瀛留学时接触过不少这方面的信息,深有同感,说道:“我感觉自由软件运动像是代码和法律混合起来的产物,有时候让人无所适从,开源软件这个提法清晰明了,更容易接受,只不过需要时间。” 确实需要时间。 开源软件之所以发轫于1998年,是因为当时微软携Windows 95和Windows 98横扫全球,让IBM、SUN、AOL、Oracel等巨头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不得不放下成见,互相抱团取暖,而想要在抱团取暖时避免内讧,只能选择开源。 然而在1995年2月份,Windows 95尚未发布,微软还没有成长为让所有巨头都感到恐惧的超级恶霸,在这个时候提出开源软件理念,有点太超前了,生不逢时,不受重视很正常。 狄野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也一直在按部就班的执行,先去鹏城接触互联网,编造研发浏览器的动机,再用压缩算法为突破口,勾画研发浏览器的前景,现在前两步基本完成了,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刘老师,除了时间之外,我觉得还需要另外一个东西,那就是类似Linux的标志性开源项目。” “你想用开源的方式研发浏览器?” “没错。” 刘少松深吸了一口气,郑重提醒道:“你要想清楚,国内基本没有人懂得如何研发浏览器,一切只能靠你自己,闭源研发的话,如果失败了,仅仅是浪费了个人时间,但是如果开源研发失败了,不仅浪费了时间,还会成为全世界的笑柄。” “我不喜欢闭门造车。” 狄野弯腰拎起脚边的双肩包,从里面拿出两本厚厚的大部头英文书,说道:“等我把这两本书里的内容掌握了,应该没问题。” 刘少松抬眼望去,发现一本是《UNIX网络编程》,另一本是《TCP/IP详解卷1:协议》,前一本他看过,是W. Richard Stevens 1990年出版的经典著作,后一本他没见过,问道:“这本是什么?” 狄野把书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