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
顾岚明白的点点头:“所以说你们穿的这身就是工作服。”
黑无常瞥了她一眼，觉得她倒是不像那些个初来乍到的人类那般惊慌失措，于是又多说了几句。
“酆都有酆都的规则，新来的魂魄如果有犯事的，会等待审判，没犯事的会优先安排投胎，你的命格不好，死的早，但是所幸没有做过损阴德的事，所以能尽早投胎。”
顾岚听着黑无常的话，明了的点头，“所以我现在是排到第几号投胎呢?”
一边飘着的白无常这时候配合地翻了翻手里的工作簿，大手一挥自动翻页的本子上闪烁着几行字。
“顾岚，轮回牲畜道，排在第七千六百三十六名。”
顾岚闻言无语了，所以这个动物圈等于牲畜道，这也未免太侮辱人了。
“这个投胎的…牲畜道，能改吗?我还是想做个人的，毕竟没有怎么好好活过。”
然而黑白无常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全然不搭理她的态度让顾岚心中凄凉。
“真不能更改吗?我不是生前表现良好的吗?为什么不能安排投胎做人呢?”
白无常被她吵的不耐烦，于是发发善心解释:“你没有损阴德，但是也没有积攒阴德，更别说你人间过往的记录，其中并没有什么是值得让你重新投胎做人的根据。”
顾岚不懂，问道:“这又是几个意思?”
黑无常这时飘到顾岚的右边，开口解答:“意思就是，根据你的人间记录来看，你并没有做什么能让你重新做人的事情，比如说，像以前来酆都的人，都是有做贡献的，会被人记住的，而你的资料里，什么也没有，白白浪费了二十四年的光阴做人，所以大人不会给你再做人的机会了。”
白无常也补充:“按照你功德簿的记录来看，能让你去牲畜道，投胎应该是狗或者兔子之类的，所以你也不必担心。”
顾岚麻木的点点头，她已经不想再和他们说什么了，总归怪自己表现太差，不然说不定是能排上重新做人的，但是她还是不太死心，于是又问。
“那你们呢，从一开始就是……鬼差吗?”
白无常:“不是，我是功德簿上记满了功德之人，不过是看淡了世间万物，不想再去阳间，才留在这里的。”
一边的黑无常却没有说话，顾岚疑惑，看着黑无常冰冷的脸色，问道:“黑无常也是这样的吗?”
黑无常瞥了一眼她，然后眼神飘向别处。
“我不是，我们黑无常是为了赎罪，等我们招魂了一万名，就可以选择是继续留在酆都做无常使者，还是轮回转世。”
这又涉及了顾岚的知识盲区，于是好奇地追问:“所以说，黑无常就是罪人改造，白无常就是圣人积福?”
面对顾岚这比较透彻的总结，黑无常脸色有些黑，白无常脸色有些白。
顾岚大概知道他们脸色不太好的原因，毕竟谁也不想被拆穿隐藏的身份，白无常可能纯粹就是觉得刚才自己说的话有损他们的形象，更何况还是和自己搭配上班的同僚，被区区一个凡人拆穿了。所以顾岚又趁机多追问几句:“那我呢，能申请做无常吗?我无功无过的身份，可以安排什么职务给我吗?我可以申请折现不要什么工资，只要能快点安排我投胎就可以。”
黑白无常闻言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找到可以报复她的方式，于是黑无常默契颔首，收回视线后，飘到顾岚身前。
“办法倒是有一个……”
顾岚一听有戏，立马狗腿起来。
“大哥，您说～”
黑无常扬起下巴，眼睛眯起，见她这副模样，心情舒服了些，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