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都没让别人拍到,难免会引起别人的不满。
苏漓悄悄看了不远处的颙一眼,那人依旧静静的端坐着,不动如山。
在周遭的喧哗中,他安静地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像个事外人一样。
霁东风一顿库库狂拍,场里的看客有直接拂袖离去的,还有一些则在阴阳怪气的议论。
办场人也意识到霁东风这样做的影响不大好,便派了一个侍女前来。
“这位客人能否请你手下留情一些,也给别的客人一些机会,等下次的时候我家主子给你留几个好的。”
霁东风冰冷的眸子投向了她:“这坊里规矩不是价高者得吗?他们舍不得出钱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被霁东风一怼,侍女哑口无言,只能讪讪退下。
似乎是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颙破天荒的投来轻浅一瞥,正好被苏漓捕捉到。
那人的眼神跟他身上的气质一样,是彻骨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苏漓装作没有看见,移开了目光。
坊内的拍卖继续,在长达几个时辰的前场结束之后,众人终于迎来了最后一场。
此时坊内还有大半的人,对最终场不感兴趣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剩下的都是对最后‘货品’势在必得之人。
苏漓也好奇这最后的压轴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免得伸长了脖子探头观看。
“你说这最后一场会是个什么样的人?”苏漓问霁东风。
“你闵州的人。”
“我当然知道是闵州的人,今天这些人几乎全是闵州的。”苏漓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的意思是,你觉得最后这个人会是个身特异之人还是个身份尊贵之人。”
“身份尊贵。”那人的声音依旧不徐不缓。
“你怎么知道?”
“蒙的。”
苏漓缓了片刻,又言:“你已经花了千两有余了,接下来这场不会破产吧,如果为了我而让你破产的话我会很愧疚的。”
“不过你就算破产了也没关系,我神邸有好多房间,我自然也不会缺你吃穿。”苏漓带着几分打趣,小嘴说个不停。
那人淡淡地看了苏漓一眼,“我没那么容易破产,而且…我也不是为了你。”
“不是为了我那是为了谁?”苏漓反问。
霁东风瞥开目光,“为了我自己。”
苏漓笑了,两个眼睛弯弯的:“你需要这些少女少年做什么?给你洗衣做饭吗?”
那人不言。
苏漓凑近,那人的瞳孔明显震了一下,但还是一副安然如山的模样。
她在他耳边言:“为了嘴硬。”
霁东风僵着身子,耳根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他甚至都没敢看苏漓一眼。
“你真可爱。”
随着苏漓最后一句话的话音落下,那人的耳根更加的红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受到了侮辱,又羞又恼的。
但是却没有回头的勇气。
好在苏漓说完这句话后也便放过了他,此时正好最终场也缓缓开始了。
侍女拽着铁链,牵着一个姑娘上了台子。
那姑娘脚步有些踉跄,她的眼神扫过台下的众人,没有半分惧色,反倒是带着不屑与唾弃。
她肤若凝脂、面如桃花,漂亮的眼睛上睫毛浓密纤长,眸子漆黑有神,尽管沦为了阶下囚,但是她脊背站的笔直,倒不显得落魄。
后面的侍女推了她一下,让她走到前面去。
那人回头恶狠狠的瞪着侍女,然后顾自往前面走了两步,她缓缓吐了一口气,眼神平静的睨着众人。
“哟,这通身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