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达道:“皇子他们呢?”
寇达回道:“回陛下,越王,宁王和五皇子都带了蓑衣给大臣们,现下正在劝他们回去呢。”皇帝听完,又闭上眼睛,不去理会了。
又过了一两个时辰,皇帝醒来,又问道:“寇达,他们走了吗?” 寇达听到皇帝叫,便呼哧呼哧地小跑过来,一边扶皇帝起来一边回道:“陛下,回去了,他们都回去了。”
皇帝一听,这才脸色微微舒展,又问:“怎么就回去了?”
寇达笑着回道:“几位殿下劝了他们好久都不肯离开,直到姚太医进来看了陛下,出去告诉他们陛下尚未清醒,让他们先回去。各位大臣们才肯回去呢。”
皇帝听后便有几分宽慰,又道:“传姚太医来。” 只见寇达道“陛下,姚太医正在殿外呢,臣这就把他请来。”
怡阳从风雅殿外回到偏殿,随从高邑告诉他豫贵妃派人来请。怡阳赶紧把身上的湿衣服湿皂鞋换下,换一身紫绫深衣和一双粉色皂靴便往后妃住的宫殿去。迤逦穿行,来到豫贵妃的寝宫处,还没来得及报便被请了进去。豫贵妃看到儿子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尚能滴下水来,不免又是心疼又是怜爱,“怎么头发还是湿的?病了可使不得。”
“母亲,儿子未净衣冠便来相见,失仪了。儿子害怕母亲等久了,不免焦急,所以匆匆赶来相见。望母亲原谅。”怡阳先是赔了礼,然后又继续道:“母亲不必担心,儿子只是淋了点雨,不碍事的。”豫贵妃早差人去拿来干的手帕,连忙帮怡阳擦了头,方才又问道:“你父皇今天见没见你们?”
朔励回道:“没有,谁都不见,只宣了姚太医。”
豫贵妃又道:“看来你父皇是想躲着大家了,”豫贵妃停顿了一下适才又想起来什么,补充道:“哦,对了,今天杜尚书给我送来一纸条,让我给你。”说着,便从袖口深处取出一张纸条来,递与怡阳。
怡阳接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鸟飞而高,鱼动而下”。
两人看毕,相对而视,知是杜阙以《淮南子》一句提醒怡阳此时需得顺应日月之象,蛰伏其中,不能过于活跃,否则便生嫌隙,会有于时局不利的事情出现。
怡阳便走到有烛火处,把那纸条烧了。复又问:“杜尚书可还有说什么没有?”
豫贵妃缓缓回道:“只差人送来了这纸条,未曾说过什么话。”怡阳听罢,沉思了一会方又问道:“母亲,父皇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豫贵妃面露难色,回道:“即是我也不十分清楚。这几日寇总管总也不让我们进去,我私下问了姚太医也只说无妨,让我们不必担心。但是到底是个什么情形,我也说不准。阳儿,你说,你父皇会不会......”
怡阳忙道:“母亲不必担心,有姚太医看着不会有事的。只怕是父皇想试试那些朝臣罢了。”
“只怕也想试试你和怡风。”
怡阳又道:“所以现在我宜静不宜动。父皇那边还要劳母亲想办法进去看看,也不能坐以待毙。”
豫贵妃回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怡阳看看外面,天色昏沉,时候也不早了,不宜久留,便辞了豫贵妃自回房去。
说回皇帝这边,寇达到门口处传了姚太医进来,皇帝问了病情到底如何,那姚太医略有不安,稍后坦言道:“陛下龙体无大碍,只是现下三伏天,天气反复无常,阳光猛烈,阵雨不断,暑气难耐,湿气又入侵,使人脾胃虚寒,气血郁结,四肢乏力,精神萎靡......”
皇帝听他长篇大论一通说,丢了耐心,便打断他道:“你只说防不防事,如何医治。”
姚逢亟突然被打断,又见皇帝脸色威严,便低头怯怯回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