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麻烦的吧?所以说你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怡风被她言语冒犯,不禁动了气,苛责回去:“说什么呢你。”
裴乂见他似乎有生气的迹象,便立即换了一副面孔,开始奉承他道:“不过,那也说明,殿下是一个专情的人。不是那种朝三暮四,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的花花公子。而且对自己喜欢的人就温柔体贴,对不喜欢的就拒绝冷淡。这也是少之又少,极为难得的了。殿下,您真的一个好男子,跟那天我说的那些臭书生都不一样。”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被她夸吧,但是这一下子夸得他一愣一愣的,也没缘由,也没个来头,也不知她到底是何用意,怡风心里竟有点恐慌,张着嘴看着她竟说不出话来。
裴乂见状,知道他被唬住了,便才认认真真,直抒胸臆:“只是,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一辈子都是围绕着男人而活。我虽对此有异议,但是现下的环境就是如此,我如何凭我一人之力改变?所以王妃或者说大部分的女子只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拼尽全部的力量去获取一点点幸福和快乐。可殿下这一点点幸福都不给她,您即便不喜欢她也好,心里装着别人也罢,也不该总是那么冷漠,伤了她的心。王妃自从嫁与你,你便是她的天,你若待她好,她便幸福。你若冷漠,她的天便塌了。她时常来找我麻烦,不过是因为你去救我,她由此产生了误会,怕我抢了她的天。”
怡风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是好,被她这么一说心里也不禁有点愧疚,又有点自我怀疑,还有点懵逼,良久后,才慢慢地询问她道:“那你呢?你的天......”
裴乂刚好在仰头喝茶,没听清他的话,等她放下茶杯,问他说什么的时候,怡风却又说不出来,她便继续道:“你们男人三妻四妾,是被世俗礼法所允许的,却不曾在意过背后被此所伤害的人。她爱你,被你伤害,我无辜,却也不能幸免啊。”
话虽听懂了,可是意思却不明白,他早就知道眼前这个女子与别人不一样,但是其所思所想离奇古怪至此田地,他却未曾料到。当下,他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裴乂叹了一口气,失望地道:“我就是让你对她好点。这样她就没空来找我的茬啦!你既娶了她,就得对她负责。整天把人晾在房子里算什么?你们男人本来就不是‘溺水三千只取一瓢’之人,现在倒开始装纯情。”
怡风一听她这话,觉得无语得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装纯情了?你怎么知道我就凉她在空房了?再说了,你该不会是含沙射影,借她来抱怨我一直凉着你在空房吧?”
裴乂大惊,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联想至此荒唐地步,她不过是想为王妃为天下女子说几句话而已,也为自己争取多几天安静日子罢了。被他这一抢白,由不得慌乱了起来,只道:“呵呵,殿下,您真幽默。”隔了一会,见怡风不再说话,又用那样让人琢磨不透的眼神瞪着自己,她便想到,他大概是烦恼宓宓与自己的关系吧。旋即,裴乂又鼓起勇气,将自己平时的拿手好戏——胡说八道,胡编乱造,信口开河之技能出来,只见她一本正经道:“不过殿下,您一看,就是坐怀不乱,心志坚定,专一长情,值得托付的好男人。我自然也爱慕得很。不过嘛,我这个人没什么别的优点,唯独有自知之明,我身份低微,还是罪臣之女,对您,实在不敢有非分之想,也不会心存幻想。所以,殿下您放心,我刚刚跟您说的那番话,句句肺腑之言,绝不是什么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之语,您千万别误会。我,真的只是想让您对王妃好点。至于这些八卦我是怎么知道的,其实也不难,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我平时吧,又无聊,就多听了一点乱七八糟的这些事。”
她竟如此坦诚?怡风脸上不自觉露出得意的神色,只听他回裴乂道:“误会?你都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