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只能如此了。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城内的人口太多,居住又比较分散,光是衙门的差役和剩下的十五个禁军(另外十五人被分配在城外驻守)根本就忙不过来。两天过去了,连一半的人口都没有送完。而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是,有些牙差偷偷把药材留了下来,没有送出去,又或者每一份例都克扣一点。如今城内药材价格大涨,他们把手上的药材倒卖出去,能赚不少钱。然而,对于这样的行为,只在背后指挥坐镇的人又无法查证。一来二去,不仅增加了民怨民沸,反而让城里的药材价格更大涨了一波。
裴乂又气又愁,躲在房内饭也吃不下,水也不想喝。经过这些日子的折腾,她总算知道这管理政务啊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是多读几本书,多会说几句俏皮话就可以的。况且,她一向是跟在怡风身边的,怡风在的时候,那些官啊兵啊还给点面子这位京城来的大官。怡风一走,别人全当她只是一个跟在贵人身后摆尾摇头的狗而已。谁还把她当回事?自然也就她说一句,别人驳一句,她说一样,别人非要另外一样。总而言之,她的聪明才智,现下是一无用处了,反倒还因为她的这点小聪明惹得别人极度的厌恶,都说是因为她先前在贵人面前多嘴多舌,卖弄逞强才惹来了这么多的事情,不然现在他们各位还舒舒服服地呆在家里面呢。自然,她便只能自己生自己的气,躲起来了。
“裴孺人,殿下让我要好生照顾您的,如今您躲起来不吃饭不喝水,要是有什么事情,下人也很难跟殿下交代的。还望孺人体恤,先把饭吃了吧。”鹿鸣被裴乂关在门外,只能跟着干着急。
一连喊了有半个时辰,还是没见房内之人有所动静,鹿鸣又不能撞门而进,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开西厢房了。到了前厅,刚好遇见宋小池的妻子罗菲,那罗菲见着鹿鸣,知道他是京城那位官人的护卫,便道:“鹿护卫,今日难得空闲啊。”
鹿鸣见那宋夫人问好,便也回了个礼,道:“宋夫人好。”
“如今哪去?”罗菲又问。
“夫人还是回后院歇息吧,不要接触外人,如今城内缺药,有个三长两短不是好玩的。”
罗菲见这个护卫冷淡又傲慢,对于自己的问题一概不回答,便知道他肯定是得了命令的,不容易敲开他的嘴,便又道:“鹿护卫说得是,不过,鹿护卫,你也要好生照料自己才是。你们在外奔波劳苦功高,别等疫情没好,你们倒是累坏了。”
鹿鸣又冷冷地回了一句:“多谢夫人关心。”说罢便想离开,怎料那夫人,突然一个摔倒,他反应一向敏捷,顺手就把她接住了。过后那罗菲回以礼貌的微笑,道:“感谢鹿护卫了,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头晕晕的。”
鹿鸣立即警觉,唤人去请大夫,罗菲连忙制止,说道:“鹿护卫,无碍,看过大夫的了,说是没事的。但是,妾想,想请鹿护卫送我回内堂,不知可否。”
如此一来鹿鸣便知道她是装的,看她演了这么久的戏,他倒也想知道她葫芦到底卖的什么药。便顺应她的请求把她送到了内堂的卧榻去。宋菲坐在床上,便又问:“鹿护卫吃过饭了吗?我唤人来给你摆上饭来,也好感谢你送我回来。”未等鹿鸣回答,旁边的丫头便立马关门出去传饭去了。现下,房内便只剩下鹿鸣与那宋夫人。鹿鸣顿感无措,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完全摸不清眼前这个女子到底要做什么。
罗菲看他浑身的不自在,便觉得好笑,知道他必定是个雏。笑了一会,调戏他一般笑说:“鹿护卫坐下吧,站着像个什么话?”鹿鸣虽然表面慌张,但是内心还算淡定,早已经计划好,只要她有所图,他便立即拔腿就跑。怎料,罗菲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直等到饭菜送上来,罗菲才从床上起来,把鹿鸣拉到了桌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