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也不在意?”
尔绵敦摆摆手,“不过一个奴婢而已,就算夫人你现在直接杀了她也无所谓,时间不多了,我们快商议要紧事宜吧。”
不过一个奴婢而已。
此话一出,爱悠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这是她的父亲,曾经也是很疼爱她的父亲......
“父亲......”她颤抖着呼唤出了这个词,她祈求刚刚父亲只是没认出她来才如此冷漠,现在他听到她叫他父亲一定会认出她来的。
结果令爱悠大失所望,他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拓跋氏看到这一局面倒是很开心,“阿都娜,就在毡帐外面打。”
爱悠被拖到帐外,她仍不死心地看了尔绵敦一眼又一眼,渴求他的背影能转过身来,哪怕他不求情让拓跋氏放过她,也好过如此无视她。
他注定是要让爱悠失望的,即便毡帐外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即便那鞭子重重打在爱悠身上,即便凄厉的叫声传入他的耳中。
他始终没有回头,哪怕施舍给她一个眼神。
身上痛,但心里更痛,爱悠心如死灰,这是她在尔绵部唯一的亲人了,但他没有把她当做亲人。
他曾经,也是很疼爱她的。
毡帐里的尔绵敦略微侧了一下头,眼神之中似有不忍。
“怎么,心疼了?”拓跋氏讽刺道。
“是有一点点,夫人啊,她毕竟也是我的女儿,你打几下鞭子也就算了,一百鞭子,可是会要人命的!”
“哟,现在知道她是你的女儿了,刚才人家叫你父亲也没见你答应。”
尔绵敦皱了皱眉,道:“夫人,你明明知道我是最尊重你的,你向来公正,也不会无缘无故罚她,况且就算她有什么错,两年前你让大巫师说她克死丈夫不详,把她贬为奴隶也该出过气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拓跋氏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大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这话竟然是从你的口中说出,尔绵敦,别忘了,两年前这事你可是默许的,况且夫族全灭她是寡妇不假,现在跟我假装什么好父亲,你也不害臊!”
“你......这都过去了你还提它做什么。”尔绵敦面色羞赧。
“就算苏氏在的时候得罪了你,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放下吗,还报复到了她的女儿身上。”
“住口!”
“尔绵敦,你还有脸提,那苏氏当年不过是一个被贩卖到草原上的女奴,是我好心救了她还收她做婢女,然而她是怎么对我的?”
“还有你,尔绵敦,趁着我怀孕和她勾搭在了一起,你说说,你做过多少对不起我的事?”
“唉,我……夫人……”
拓跋氏冷笑一声,愤恨地看着尔绵敦,“我是出自拓跋部的贵女,我的身上流着鲜卑王族拓跋部的血,想当年,草原上想向我提亲的小伙子多如牛毛,而你,尔绵敦,只是出自一个弱小的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部落尔绵部......”
“我为你拒绝了乙弗部、尉迟部、贺娄部甚至是拓跋部本族勇士的求亲,只是因为你说过会一辈子对我好,我信了......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我刚嫁过来就到处沾花惹草,甚至连我身边的侍女也不放过!”
“这......我后来不是改了嘛。”尔绵敦有些不好意思。
“是,你后来不再随便找女人了,因为什么你自己心里都清楚,因为你看见了更加貌美的苏氏,我早该清楚你是个什么德性,我身边稍有姿色的婢女你都不放过,看着那苏氏漂亮的脸蛋你能不动心,我真是引狼入室,就不该买下她!”
拓跋氏咽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语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