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钊和舒宁相视对看一眼,拉开电灯。 “二狗子,啥事?” 顾钊问。 “你那亲戚,许书婷出事了。事情挺大的。” 二狗子站在门口大声道。 之所以不敢往院子里走,纯粹是怕打。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个时候来找顾钊,真的很找死! 可没办法。 许建国哭着求着,说一定要顾钊来。 “他们现在都在医院,派出所的同志都在。” “?” 在医院代表有伤。 有派出所的同志代表有案子。 “我陪你一起去。” 舒宁一边穿衣服,一边和顾钊道。 “外边天气冷。” 如今刚好是腊月,前几日还下了雪。 白天寒风割面,晚上更冷。 顾钊本想让她在家好好睡觉,可一想许书婷也在,话到嘴边拐了个弯,“你怕冷,多加件毛衣,围巾帽子都带上。” 舒宁心头暖暖的,道,“你也穿件厚棉衣。” 镇医院里。 许书婷头发凌乱,衣裳皱巴巴地蜷缩在病房,双手抱着双膝盖,眼神空洞地看着眼前的人。 许建国心疼得不行。 也害怕得不行。 他若这样将闺女带回去,他家女人肯定剥了他的皮。 “书婷,你要振作起来!派出所同志都在这,你开口,他们才能帮助我们。” 许书婷眼神怔怔看了一眼许建国,沉沉垂下眉头,脸色灰败,好似一潭死水一样。 “许同志,许书婷同志拒绝沟通,这案情很难有进展。” “你再和我们讲述一下发现她的情况吧。” 舒宁和顾钊赶到医院的时候,刚好听到许建国讲述的所有内容。 管春华安排人将许建国父女送回镇上宾馆后,睡了一个下午、酒差不多完全醒的许书婷觉得呆屋子比较闷,独自出去散心。 这一出去,一个多小时候都没回来。 许建国觉得不安心,就出去找。 在街道镇上转了一圈,最后在一个僻静的巷子里找到许书婷。 许书婷嘴上被塞了一块布,身上的钱全没了,衣服被扯开,裤子全被脱掉,地上一滩血,整个人躺在街边,绝望地睁着眼睛。 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不用说,都知道了。 他抱着许书婷进了镇医院,然后再报了警。 至于许书婷遇到的是什么人,谁都不知道,那巷子里,压根就没人烟,且这又是晚上,黑灯瞎火的。 “她身上带了多少钱?” 派出所同志问。 “可能有两百块吧。” 许建国大汗涔涔地道。 “你们这可真是!身上没事带这么多钱做什么?” “你们这些穿着一看就是有钱人,身上还揣这么多钱。放身上,指不定早就被人盯上了!你想想,这几天有没有人一直盯着你们?” 这种作案动机一眼就能看出来。 劫财劫色。 许建国现在也后悔不已。 许书婷拿了顾钊的那两百块钱后,他一直催她回去,可她愣是不回,说一定要看顾钊结婚,看到顾钊结婚了,她才回去。 他以为他女儿喜欢顾钊只是闹着玩的。 可这几天看她那伤心欲绝的模样,他发现她是真喜欢他。 他也只能由着她。 却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 不仅被劫财还被劫色。 舒宁和顾钊也万万没想到,这短短时间里,许书婷这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啊!顾钊哥哥,你终于来了!” 两人一进病房,坐在床上目光空洞的许书婷突然跳起来,完全不顾顾钊身边的舒宁,一把抱住顾钊,大声号哭起来。 “顾钊哥哥,有人打劫我,欺负我!他们欺负我!” “我不该要你的两百块。没有两百块,他们也不会盯着我。” “我错了!顾钊哥哥,你能原谅我吗?” 那抱住亲热的模样,好似她才是今天和顾钊结婚的新娘。 许建国有些尴尬。 舒宁眉头微蹙的看着许书婷,看来,她虽然收了两百块,却没收钱后的觉悟。 顾钊浑身抗拒。 直接扳开许书婷的手推开她,眉头冷皱道,“许小姐,你这事我很同情。但我是有媳妇的人,你这样不合适!” 许书婷只觉得自己支离破碎的心再次被刀狠狠划了一条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道,“我都被害成这样了,你为什么连一点点温暖都不给我?” “你弱,你受伤,你被人欺负了,不代表你有理,也都不是你抱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