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前头。 “……”郭秘书。 “老郭啊,这事,确实是你家月娥不对。都是干活的人,她怎么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人家主席都说,为人民服务。” “你是老子,好歹是公社秘书,回家就这么怂?你家儿子也忒不讲理了。你把你家娃儿惯坏了,惯子如杀子!你不能因为就他一个儿子,就要啥给啥。” 听说罗月娥回家后,又是哭又是闹,打了家里的狗,砸了家里的碗,说郭秘书没本事,公社秘书,连自家人都护不住。 日常被吹耳边风、且被耳边风攻占的郭秘书儿子见媳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也和罗月娥一起骂郭秘书。 郭秘书在工厂骂罗月娥的时候挺有气势的,回去将儿子和儿媳一起又是哭又是骂,心一下就软了。 “老郭,孩子要好好教!回去吧!在公社好好干,以后养老肯定没问题。” “……”郭秘书讪讪地走了。 雷振兴看着郭秘书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 养子不严,娶儿媳不贤,郭秘书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和雷振兴预料的差不多。 郭秘书回家后,罗月娥又在哭。 说她公爹这秘书做得也太窝囊了,要权利没权利,要优待没优待,人家雷振兴说什么就是什么。 还说雷振兴就是在欺负其他公社干部,凭什么雷振兴媳妇管春华能进服装加工厂,现在还被安排去了服装展示店,都不用回公社干农耕。 到她这,还没上几天班,就被开除了。 太不公平了。 郭秘书瞪了他儿子和他儿媳几眼,闷闷地抽着旱烟。 一回想,也感觉自己确实很憋屈。 被其他公社干部压得死死的,别人动点权利安排自己家人谋点好差事,一点问题都没有,他这就这么安排自家儿媳,还被开除了。 真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罗月娥看是郭秘书被骂焉巴,心头终于好受了一些。 她公爹就是这种人,不好好敲打一下,他就啥都意识不到。 之前她想进公社服装厂,从去公社的服装加工开始说到过年,再到前段时间,他才给她安排了一下。 结果,又被这样搞了下来。 她必须要不断给他压力。 “月娥,你那事现在怎样了?” “这么好的活,咱可不能就这么放弃!” “必须坚持要!公社其他的人都没被开除,凭什么就开除你!这纯粹是不给你面子!” 罗月娥在自家自留地种菜的时候,褚冬梅地凑了上来。 罗月娥之前一点都看不上褚冬梅,可这会,听着褚冬梅这些话,看到她,她有种找到同盟者一般的亲切。 其他人都埋汰自己没能力、不配去服装厂的时候,只有她是站在她这边的。 “我还在和我公爹说。”罗月娥答。 “要我说,这事的关键不是你公爹,也不是大队长,而是顾钊和舒宁。” “他们没回来,你不是干得好好的吗?” “他们一回来,就拿你开刀了!“ 褚冬梅一个劲儿道。 在破庙住得越久,她对顾钊和舒宁的怨念就越深。 能拱火的时候,她恨不得多倒一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