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模棱两可的话,让赵奶奶背负罪名,你故意的!” 那岁月震荡,被乱扣罪名的人有很多,被冤枉的人也很多,但这种被自己亲生儿子举报的,却少之又少。 苏永年怕不是畜生! “赵奶奶被打断腿的时候,你在哪里?” “她腿落下残疾,不能下田干活,不能挑水的时候,你在哪?你害了她,还怕她会影响你。这么多年来,你从来没来过!” “现在你来了!还不准赵奶奶下葬!你真觉得没人治得了你!” 顾钊弯腰,一手抓住他两只手,一手拎着他衣领,将他从地上揪起来! 苏永年个子矮,被顾钊这样拎着,使劲蹬脚,大声怒道,“你是什么人!你敢对我这样!” “陈叔,陈婶,麻烦给我拿一条麻绳过来。” “把他绑门口柱子上。” 顾钊和陈小胖子爹娘道。 “哎,对,好!”其他的人一起反应过来。 拿起一条麻绳,三下五除二将苏永年绑了起来。 苏永远媳妇吓得脸色苍白,自己男人那么重,都被这样绑了起来,她如果冲上去,估计也会被绑上去。 原来红旗公社人没骗他们,顾钊是真的很可怕。 最关键的事,他不管做什么,大家都没意见。 顾钊冷冷扫了苏永年媳妇一眼,苏永年媳妇吓成鹌鹑,缩在一边。 “陈婶子,你找几个人,一起看着她。” “好!”陈婶子手一招,过来好几个中年妇女。 大家将苏永年媳妇围成在正中心,苏永年媳妇只要动一下,她们就立马轮袖子…… 这两口子太恶心,太恶毒了。 哪有这样做子女的? 碰上这样的天气,不管是谁家,都是先下葬,其他的事晚点再说。 他们倒好,死活不让大家下葬赵奶奶。 他们是想做作他们红旗公社! “大队长,棺木到了吗?” “先生倒了吗?” 顾钊收拾好苏永年后,询问雷振兴。 雷振兴松了一口气,道,“都在大队马路上,很快就到。” “先生看了日子,说明天是宜安葬的日子。” “好!” 赵奶奶放外面的时间太长,几乎没人敢靠近。 顾钊带头,将她抱进了棺木。 而后请先生上山定穴,开井。 晚上,大队上的人都来帮忙,大家吃了一顿席。 第二天,按照先生算的时间,送赵奶奶出殡。 出殡的那天早晨,来了一位所有人没意料到的客人。 “那不是顾先生吗?” “对,就是顾先生。投资咱们公社服装厂的外商。国外回来的,很有钱。” “他这次是来出差,听说公社赵奶奶去世,他一定要来送赵奶奶一程。” “他和赵奶奶非亲非故,都来送赵奶奶,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顾子杰一来公社,就听说了赵奶奶的事。 听到顾钊在操办赵奶奶身后事,一定要雷振兴带他过来。 顾钊舟车劳顿后,还守了夜,俊朗脸庞非常憔悴,眼底黑眼圈明显。 能让顾钊不远千里回来奔丧,且还让顾钊操办丧事的人,对顾钊来说,肯定是很重要的人。 顾子杰上礼金后,拿着三根香,虔诚的给赵奶奶磕了三个头。 和顾子杰这一对比,大家看被绑在柱子上的苏永年更鄙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