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一个多小时才全部收拾干净。
一只山鸡差不多就一斤多,没多少肉。
十五只也有二十多斤,两个水桶才装完。
好在现在是初夏,气温不算太高,新鲜肉盐制过放两三天还是可以的。
留出五只这几天吃,剩下十只邓奶奶打算都做成腊干鸡。
做好的腊干鸡,保存得当能放好几个月。
不然一天就要吃完这么多肉,不说节俭惯的邓奶奶,就是邓青山都要心疼死。
拔下来的鸡毛和不要的内脏,邓青山找了个装红薯的麻袋,全部装起来背到后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埋了。
作为功臣的邓小满,喝了一顿饱饱的羊奶。
喝完连打了两个嗝,吓得邓青山一动不敢动,怕她吐了。
邓小满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平时最喜欢的蹬腿都没有做,只滴溜溜地转动眼珠子。
乖巧的模样,惹得邓青山咧着嘴傻笑了好一会儿。
张玉萍眼睛也没舍得从女儿身上移开,问邓青山:“这个天做腊干鸡能行吗?”
这边做腊味要么大太阳,要么风大,腌制后挂在外面风干,像这种绵绵细雨的天气肉很容易腐烂。
“妈说她做的不是风干的,是熏干的,就是腌制后挂在灶房用烟熏,她说这是她老家那边的做法。”
邓奶奶以前是西南那边的人,后来跟着部队跑,认识了河湾大队出去的邓爷爷。
邓爷爷牺牲没多久,战争也结束了,她带着十三岁的邓青山找到了丈夫的故乡,之后一直生活在这里。
饮食习惯也慢慢改成了这边的。
“萍儿,我有件事要跟你说。”邓青山说着,小心观察张玉萍的脸色,“东江大队那边出事了,说是下雨地滑摔了,以后恐怕都下不了地。”
张玉萍怔愣片刻,嗤笑一声:“果然恶人有恶报。”
夫妻俩人说的是张玉萍父亲那边。
张父张母当初是父母之命定的婚事,本来两家都是农村人,后来张父读了书,当了教书先生,而张母一直留在老家照顾老小。
跟那些话本一样,负心多是读书人。
张父找了志同道合的伴侣,张母成了旧社会封建恶习。
最后,张母跳了河。
十岁的张玉萍跟着外婆回了家,祖孙两人相依为命。
一直到张玉萍十八岁定下跟邓青山的婚事,操劳一生的外婆过世,张父才现身。
张玉萍本来不想搭理他的。
但他想以父亲的身份带走自己,并且想退掉她跟邓青山的婚事,说是有更好的选择。
张玉萍当场宣布跟他断绝关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之后,两家一直没有来往。
妻子娘家的事,邓青山是知道的。
这也是他犹豫着要不要说的原因。
见张玉萍情绪低落,邓青山自责不已,决定以后那边的事不会再在妻子面前提起。
“啊~啊~”邓小满张着小嘴喊,歪着脑袋朝张玉萍的方向伸手。
听到女儿的声音,张玉萍脸上恢复笑容。
见此,邓青山赶紧把女儿抱过去。
看到这温馨的一幕,直播间的观众直呼幼崽暖心。
【果然幼崽就是治愈。】
【崽崽肯定是感受到妈妈的情绪低落,又是更爱崽崽的一天。】
【呜呜呜~什么时候才能人手一只幼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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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邓子建兄弟俩回来的时候,灶上的鸡汤刚刚抽了火,才进院子就能闻到浓郁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