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禧敏感地被耳畔的热气扑得又麻又痒,往旁边挪了下脑袋,皱眉看他,见七皇子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才将心头的异样往下压了压。 七皇子却好似只是想那么问了,并不想等魏禧回答,长手随意搭在魏禧肩膀,向衡颂之做了个再会的手势,道:“衡公子雅兴,我们便不打扰了,告辞。” 说着揽过魏禧肩头,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穿过喧嚣,没入灯影迷离、花月弥香的街市中。 “所以怎么了?”走出几步,魏禧奇怪地问他。 七皇子漫不经心地用食指卷绕着魏禧鬓边前垂的一缕长发,道:“他家主子正往这边赶,这个热闹,还是留给衡颂之自己处理吧。” 魏禧用墨玉扇在七皇子不安分的手指上重重敲了一下:“那不是更热闹了,你不是最爱搅局看戏?” 七皇子被敲得“嘶”了一声,收回了手,故作委屈地活动着指节:“你可知来者是谁?” “听你这话,怎么,是我仇家?”魏禧试图思考,三秒后,放弃了思考,“算了,我仇家两手两脚都数不过来。” 七皇子道了声“确实”,又道,“是永康伯嫡子,萧楚何。” “他?”魏禧皱起了眉。 那确实是魏禧最大的死对头,小时候被魏禧放狗咬瘸了腿后,记恨至今,时时刻刻与魏禧作对。他如果来了,才不会去管什么衡颂之,绝对会把祸源全引到魏禧头上,与她吵个天昏地暗,那魏禧今晚别说散心了,说不定心脏病都会气得发作几轮。 确实该快走。 但魏禧莫名觉得,这并不足以成为七皇子那微妙态度产生的原因。 又看向七皇子,他还是那副真真假假的笑,魏禧叹了口气,心道算了,放弃了追问。这满嘴玩笑的七殿下可听不出几句真话。 思绪放回萧楚何的跛足上,魏禧顺势想到了魏澜,想到这个自己目前为止好感度最高的男主,又不可避免地发起愁来。永康伯儿子众多,萧楚何腿瘸了,自然不会让他袭爵,英国公府目前虽只有魏澜这么一个少爷,可他未来如果没有什么大作为,同样是无法袭爵的。这不会是什么风水轮流转吧,自己作恶多端招致灾风祸水今年转到自己家? “萧楚何瘸腿是罪有应得。”七皇子没由来的一句。 想法又被这人看穿了?魏禧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脸,没那么明显吧。 抬头见七皇子挑眉揶揄地看着自己,她才意识到被耍了,强装自然地放下手,道:“罪有应得?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七皇子:“他小时候是二皇子的跟班,仗势欺人惯了,你呢,可一直是以暴制暴的大侠。” 魏禧并不知道郡主小时候的“光荣”事迹,只道:“以暴制暴那就不叫大侠,我想当坏人,不对,我是个坏人。” 七皇子边走边抬指拨过身侧摊位上琳琅的小玩意,遇到有趣的便递给魏禧。 魏禧自是看什么都新奇,而七皇子眼光也不差,挑的东西又都是魏禧感兴趣的,所以她什么都接过,东西最后统统落到雪泥手里——说是今晚魏禧养他,但两人在不知不觉的闲聊中,又变成七皇子单方面出钱了。 而听到魏禧自称坏人的七皇子,挑了下眉,不置可否:“赛犬会上,他喜欢给狗和人下药,人嘛,顶多腹泻几天,却有不少狗死了,所以你闯入了赛犬会,二话不说直接放狗咬他。” 魏禧:“这倒是个全新的版本。” “这才是真实的版本。”七皇子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