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魏禧。 魏禧敛容:“我失踪的事,府上有多少人知道?” 飞鸿擦干眼泪:“除了奴婢、雪泥、乌邈、小侯子和太后点给郡主的心腹护卫,本不该有其他人知道。小侯子留在府上,借郡主金钗被盗之词带着黑彪和一群人搜查国公府,我与雪泥对外称郡主心疾发作,与乌邈带着心腹护卫出府寻找郡主。昏迷不久,本想着那人带着郡主逃不远,却一直搜寻不到踪迹,而后奴婢在广宁巷口遇见了衡公子,向他求助进宫寻七殿下,不过我们在途中便遇到折返出宫的七殿下,幸好都赶上了!” 魏禧视线从自己的侍女护卫脸上滑过,肯定道:“你们做得很好。” 飞鸿:“只是……魏漪小姐在我们出府后私自联系了官兵,向许多人说了郡主失踪的事。” 魏禧冷笑:“无妨,她的这份‘好心’我可就收下了,倒叫她看看,什么叫行有不得,反噬其身。” 飞鸿嗫嚅道:“可是……浸玉湖边那盏有问题的花灯不见了。” 这个魏禧早猜到了,魏漪不可能傻乎乎还把证据留下:“便是找到了也不会与魏漪有直接关系……” 魏禧没继续往下说,因为衡颂之的人已经帮魏浥尘下了船,准备往衡家去了,正行礼辞别。 魏禧突然向衡颂之道:“衡公子,你今晚新收的那个丫头呢?” 看到魏禧直接点破不再隐瞒福公子的身份,衡颂之也如实道:“我将她留在衡府了,郡主放心,我不会让她胡言的。” 魏禧点头:“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只是我今晚看到魏澜,突然觉得那丫头面貌与他确有几分神似。” 她说这个是故意说给魏浥尘听的,按他那个多疑的性子,无论这是不是个套,他都会去看一看。果然,魏浥尘看向了衡颂之,似是准备询问。 魏禧带着自己的人,回身往舱内走去,画舫再次离开岸边,缓缓漂行。 画舫房间内,魏禧脱了衣服,由飞鸿细致地为自己上药——除了七皇子包扎的伤口,还有许多细小的坠崖时未痊愈的擦伤和淤青。 “郡主,我们这是要去哪呀?”飞鸿小声问。 屋内灯火通明,暖洋洋地勾勒在屋外倚靠着门的那个黑影上,魏禧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灯花,道:“找花灯。” 飞鸿不解:“花灯?” 魏禧:“雪泥,你去问问七皇子,他是不是派人跟踪风祝河桥上卖花灯的小丫头了。” 雪泥看了眼就在门外的七皇子,心道你们明明可以直接对话!但还是遵命起身了。 隔着一个门板,七皇子略带调侃的声音传来:“去问问你家郡主,这回肯相信我了?” 雪泥又转进门内,充当并不需要的传话筒。 魏禧道:“吃一堑长一智,我现在只想看看她那个哥哥是什么人物。何况你当时不也无法百分百确定?” 雪泥和飞鸿对视一眼,大惑不解:“郡主,你们在说什么呀?” 魏禧解释道:“今晚让我们中招的迷药是混合作用下生效的类型,否则无法解释国公府浸玉湖边花灯,府内下人闻就没事,我们闻便出了事。仔细回忆一下我们三人今晚的行程便能知道,食物,我没有与你们共食共饮;物品,都是雪泥在拿,我偶尔经手;那么还有什么是我们几人都接触过,且只会在小范围内传播的呢?” 飞鸿思索了片刻,突然眼神一亮:“那些花灯!” “嗯。”魏禧道。 飞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