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过,写过海棠是一回事,可只会纸上谈兵又是另一回事。
“哦。”魏禧张嘴细若蚊声,竟像是带着一丝哼唧。
空气里顿时静如鸦默。
魏禧:“……”
靠!
魏知来你真特么丢人!!!
内心深处魏禧疯狂用头砸墙。
黑暗中的魏浥尘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反应,顿了一会儿,又说话了:“往这边来了,是昙台的杀手。”
什么?
魏禧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还是那个黑衣人?是谁派来的,居然要追到崖下赶尽杀绝?魏府士兵和皇宫那边怎么回事,都一天了怎么还不找过来?等等,如果他真的是金吾卫,那要杀自己和魏澜的莫非是……
魏禧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而后很快自己否定:
不,不可能是皇上,他不会大费周章做这种事,皇室虽然忌惮魏无疆,但此刻外邦犯境,明齐皇绝不会为了对付一个养子和一个活不久的郡主与国公府撕破脸皮。
“请郡主待在此处,寻机往甬道深处跑。”魏浥尘将魏禧之前的叮嘱重复了一遍。
察觉到魏浥尘要出去和来者死拼,魏禧反抓住他的手,死死按住他:“你伤得这么重,我不可能让你出去!”
话刚出口,魏禧立马反应过来关切感有点太重了,立即改了语气,重新演起来:“你是想把两个人都暴露出去吗,疯子!这么想死等下山后我成全你!”
果然,魏浥尘闻言安静了下来,起身的力道慢慢卸下,连强忍伤痛的沉重呼吸声都自我克制着收敛了,似乎就因为魏禧随口一句怕“暴露”的话。
魏禧心中泛酸:啊,难道我的语气太重了?呜呜,澜宝原谅为娘,第一次出演没什么经验。
一片沉寂中,魏禧感觉对方的呼吸有些不正常,抬手向他额头探去。
近在咫尺的体温发散着热度,魏禧能感觉到魏浥尘第一反应是在往后躲,但很快又逼迫自己生生止住了动作。
缺乏光线又没有他们习武之人的明目之能,魏禧中途还摸到了少年的鼻子眼睛,但他就那么杵在那,一声不吭,一动不动,连睫毛都没有眨一下,像是早已习惯逼迫自己不作反抗。
“烧得这么烫还逞英雄?你看看你那双脚,自己还能走吗?只会拖我后腿的东西!”魏禧压抑住本心努力维系人设,没好气地道,“脱衣服。”
魏浥尘沉默着没有动作。
“让你脱就脱,别多想,我告诉你,本郡主就算死也不会跟你这种人倒一块儿。”
听到最后一句,魏浥尘终于淡笑一声:“呵,我知道。”
不似衡颂之面对魏禧时那般言辞语气中的鄙夷满满,魏浥尘这一声带有嘲弄的笑,充满无力感,更像自嘲……
魏禧愣了愣,指甲抠紧手掌心,疯狂给自己洗脑:停!打住!不许心疼!魏知来,你是作者!你还不清楚他什么人设吗?魏澜可不是什么小白花!
做好思想建设后,魏禧恶狠狠地补了一句:“我从另一条密道走,你不许离开这,听到没有?”不等魏浥尘回答,又把身上携带的草药和果子放到魏浥尘手中,威胁道:“别死了,不然我就告诉所有人,是你把我推下昙台的。”
……
宁谧深宵,冷风凄凄,密林幽幽。
藤蔓掩映之处,有身着紫紶直裰之人谨慎地探出头来,似是未察觉到异常,翻身而出,弯腰躬背,在夜色的掩护下,背着身披玉红大袖衫的人快步离开。
蛾眉月不甚明亮,那人自以为隐蔽得很好,却没意识到那用料昂贵的红衫金线在隐泛珠光,在习武之人眼中,简直是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