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紧,杨欶本就是疯的,再加上白阳谷的那些人,更是一个赛一个的迂腐,他们可不管什么仙妖神魔,只要你不是人族,那与白阳谷就是敌人。 见池酒酒挨了杨欶一掌,而杨欶手上动作丝毫不见减,反倒是招招带着杀意,尉迟嵘心中一横,准备冲上前去。 只是还不等尉迟嵘加入,远处,一枚长箭直直射来,没入了杨欶肩头。 杨欶动作微顿,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池酒酒手中的白绸缠上了杨欶的脖颈。 杨欶脸色涨得通红,勐虎灯也从他手中滑落,摔在了地上,刺眼的光渐渐消散,池酒酒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了面前的男人。 杨欶虽说输了,可仍旧是嘴硬得很,他恶狠狠地盯着池酒酒,“你有胆量就在这儿杀了我!” 池酒酒眉头微蹙,“你这人奇怪得很,非要我动手杀人?若我杀了人,不就正成了你口中的妖孽了。” “说什么青丘蛮荒之地,我青丘之地的名号传出去时,莫说你了,怕是盛国都还不知在哪儿呢,轮得到你来同我嚼什么舌根?一个男人,却做这些小气的事情,真是羞人。”池酒酒松了手上的劲,白绸顺势滑落,杨欶一时体力不支,跪坐在地上。 他双目通红,微微凸起,看起来不服气极了。 池酒酒揉了揉中了一掌的肩,眉心微蹙,“若是不喜青丘,大可以打上门去,莫说你,便是你的整个宗门,带上所有的法器,怕是连青丘的结界都闯不进去,若非我……” 池酒酒还想再说些什么,杨欶却是嘶吼一声,朝着池酒酒直直冲来。 下一刻,一个身直如竹的男人落在了池酒酒身前,他手中有剑,双眸深沉,剑尖直指杨欶的喉咙。 杨欶动作一顿,面前的人,是真的想取了自己的性命。 见江厌赶来,尉迟嵘松了一口气,他猛地飞扑向前,一脚踹在了杨欶身上,“骂我师妹?对她动手?”边说,脚下的动作却是没停过,一脚一脚踹在杨欶的身上,踹得极重。 池酒酒站在江厌身后,哪里还有刚刚的嚣张跋扈,扁了扁嘴,几乎是带着哭腔道,“大师兄,他骂我是妖孽,还骂我的家乡是蛮荒之地。” 江厌转头看向作势装哭的池酒酒,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师兄知道了,帮你出气。” 说着,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看戏的太监宫女,“还不找人把他扔出宫去,留在这儿,碍人眼吗?” 江厌怎么说都是皇子,他说的话,明面上没人敢不听,候在一旁的太监帮走上前,两个人安抚住了尉迟嵘,另外几个则是抬起了杨欶,往花园外走去。 “还有她。”池酒酒抬起一只手,遮着眼睛,听起来哭得伤心极了,“她先上来骂我的,一口一个妖孽,难听极了,大师兄,你要给小师妹撑腰呀!” 池酒酒的另一只手指向了崔荔的方向。 告状时,尾音更是转了三转,听起来娇气极了,像是有小虫子在人的耳朵里爬一样。 江厌睨了一眼崔荔,正要开口叫人将她赶出去时。珠钗都歪了的崔荔深吸一口气,稳住了身子,“我是威远侯府的大姑娘,是太后娘娘请我来的,你不能赶我出去。” 听到崔荔的话,江厌还没说什么,一旁装哭的池酒酒倒是收回手,瞪着崔荔道,“你这人还真奇怪,一口一个崔音丢了你们威远侯府的脸,要我说,你才丢脸,要我是你父亲,早就撞梁自尽了,生这样一个女儿,真是白活一世——” “行了,都消停些。”是盛国的陛下江嘉永,他右手边是叫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