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你tm反人权啊!”
字正腔圆、铿锵有力的女声从角落响起,成功引起了场内所有人的注意,沈延终于从恍惚的状态中走了出来,探着脑袋往陈昼这边看。贾雨也闻声扭头。
然后就见到了他活了三十多年闻所未闻的奇异场景——
不远处的墙角,一只小小的红色伞状物,大抵还没自己的手长,似乎、好像、举着一把一米多的黑色砍刀跃跃欲试。
“别躲啊,你救世主大爹来咯!”
?
什么情况?
贾雨确实没有躲,他的脑子短暂地空白了一阵,来不及思考,那个伞状物就一个猪突猛进上来,一把砍刀挥得虎虎生风。
提问,一个不到二十厘米的莫名其妙的东西,挥着一把一米多的、看起来就不轻的大刀,这个场景看起来有多古怪,多荒谬?
再提问,这个怪东西突脸了,你会怎么办?
贾雨:吗的怪死了啊!
人体的机制一直很神奇,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急,又或是奇怪的现象,纵使脑子里叫嚣着先走,但身体一般都像被死死钉在了原地。
震撼傻了的贾雨就是如此,这种机能甚至超越了他的条件反射,直到那把黑色的砍刀直勾勾地呼向他的脑袋,他依旧没有反应过来。
砍刀的刀面和贾雨的脑袋实实在在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双方接触之处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力度很足够,贾雨缓缓倒下。
不出意外的话,是被二次创击,晕了。
“哇,跟拍黄瓜一样。”陈昼收刀。
“什么是黄瓜?”旁观了一切的沈延怔怔道。
他委实没想到这个蘑菇精灵既然还有一把看起来是A级的好刀,更没想到她会以这么诡谲的手法持刀锤人——
小蘑菇拿大刀的画面实在是太有冲击力,成功让他抛去了刚刚贾雨一番话给自己带来的思考,此刻他的脑子里全是那个奇异又鬼畜的蘑菇舞刀。
“呃......黄瓜......黄瓜是我同事。”陈昼瞎掰了一句,没多解释。
看着沈延一副欲言又止,愁容满面的模样,陈昼寻思可能是贾雨先前的长篇大论影响到了他,于是贴心开口,
“不用把他的犯罪语录记在心上啦!不要共情罪犯。”
沈延眨巴眨巴眼睛,看起来呆呆的。
陈昼收起了刀,看着眼前呆萌的老虎,突发恶疾,那种撸猫的瘾上来了,控制不住地走上前去,一把摸上了沈延毛茸茸的脑门——她觉得眼前的几百斤的修猫咪此刻需要她的安慰。
之前的人样反正也给沈延看过了,这次陈昼也就没考虑藏私,直勾勾地走了上去。沈延于是就亲眼看着蘑菇精灵化为人形,一个看起来一米六几的小女孩,看着还没他这只老虎的肩胛高。
蘑菇精灵又或是这个蘑菇小女孩几乎是极力伸长了手,才拍上了自己的脑袋。
软软的,很轻柔动作,让沈延害羞得想要退却——但是更怪的来了,自己老虎的基因似乎还挺喜欢这样的抚摸。
噫!沈延别扭地晃了晃脑袋,眼前的蘑菇精灵也顺势收回了手,反倒让沈延有些怅然。
自己刚刚确实有在想贾雨的话,甚至顺着对方的思路畅想了一下——虽然有风险,再融合不一定能成功,但是确实不失为一种对基因病的解决头绪。
也许呢,也许真能成功,那么带来的效益确实是极大的,虽然不成功的风险也有,但是真理的发现几乎天然地伴随着失败的可能性。
沈延还记得他被发现不容易狂化的那场战役,彼时的他还只是一个新兵蛋子。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