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菟裘阅一边让人去煎药一边细细跟樊氏解释了一番,樊氏顿时眼泛泪光:“大郎……大郎可是有救了?” 菟裘阅略微冷静下来说道:“暂且不知,郎中说这药应当是对症的,药方论证也在,他看的十分痴迷,还想找开方之人探讨一二。” 他说完忍不住笑了笑,拉着妻子的手说:“走,去看看二郎。” 樊氏立刻用力点头,若是没有菟裘鸠,菟裘彦只怕还真是药石无医,如今虽不确定能否治好,但至少有了机会。 他们夫妇二人去菟裘鸠院子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家二郎正在那里一个人荡秋千。 菟裘鸠见他们过来便立刻停了下来,有些忐忑问道:“阿父阿母突然过来可是有事?” 菟裘阅走过去帮他推了一下秋千说道:“我刚刚去探访郎中,郎中说此药可用。” 菟裘鸠顿时长出口气:“那便好,希望能够对症。” 对症自然是能对症的,毕竟是汉代的方子,虽然史书上经常将秦汉放到一起,这两个朝代相隔也的确不远。 汉代开国皇帝汉高祖刘邦也不过比始皇帝小三岁。 但《伤寒论》的作者张机也就是张仲景已经是东汉时人,距离现在四百多年,这四百年间的医术发展足以拉出天堑般的差距。 菟裘阅又说道:“你放心,此方我已叮嘱郎中保密,他家乃是樊家世代供奉的行医世家,绝不会言而无信。” 菟裘鸠顿时明白,应当是樊氏娘家的家庭医生。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若是真有用,便是说出去也没什么,能治病救人就是大功德。” 这本来也不是他发明的方子,他没什么可藏的,虽然可能有些对不起张仲景,但医者仁心,想必就算他知道了也会欣慰于这个药方能够救治更多人命。 菟裘阅一怔,继而感慨:“二郎竟有如此心胸。” 这哪里像是没读过书没见识的小郎君? 就冲这一份心胸,他就觉得菟裘鸠将来前途必然差不了。 不过他还是说道:“药方来历毕竟无法言明,是以暂时封存,等找到合适时机再说。” 菟裘鸠一想也是,便乖巧点头,决定听从菟裘阅的安排,反正对方不会害他。 说话之间药已经煎好,樊氏过去亲自喂了药,又守了许久,却并没有等到儿子醒来。 第二天菟裘彦还是没醒,菟裘阅需要去上差,樊氏在家里心神不宁,思来想去索性找了件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教菟裘鸠认字。 对于认字这件事情,菟裘鸠还是很积极的。 只是等他过去便发现樊氏拿来作为教材的竹简竟然是《日书》。 所谓《日书》就是这个时代人们参考时日吉凶宜忌的书籍,简单来说就是这时候的老黄历。 只不过,当下人们对于这些比后世信奉得多。 菟裘鸠对自己的认字教材颇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这年头没什么启蒙书籍,但秦以法治国,法乃是根基,在加上菟裘阅又是文无害,属于司法机构官职。 他原以为自己识字的时候应该是用法律书籍,没想到竟然是《日书》,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表现的太神神叨叨,让樊氏对他有所误会。 不过他也没觉得什么,只要能认字就行,《日书》作为民间流通的书籍,没准反而更适合作为教学材料。 菟裘鸠看着放在自己手边的刀笔和木板有些不好意思说道:“阿母,我初学用这些是不是太过浪费?不如弄一些泥板让我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