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她不知道做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引人注目的房屋焚烧殆尽,变成一片灰烬,风轻轻一吹,飘向四方。 南宫羽姗想再去看看住的地方,直径朝着房屋的方向走去,在离房屋不远处,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躺在地上。 她狂奔过去,定睛一看,没看错,是她亲爱的爹爹,是那个爱她疼她宠她的爹爹。 南宫子易面色黑青,雪白的衣服上到处都沾满暗黑的血迹,身上有一个大窟窿,完全贯通。 南宫子易躺在地上纹丝不动,南宫羽姗想要抱起他,又惊恐万状。 “爹爹......” 南宫羽姗瘫倒在地,一蹶不振,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失声痛哭。 她全身抽搐,一声声压抑痛苦的唏嘘,是从她灵魂深处艰难地一丝丝抽出来。 南宫羽姗想过最坏的结果,没想到是最坏的结果。残酷的结果,让她幼小的心灵无法承受这巨大的痛楚。 她哭到昏阙,脸色毫无血色,如同窗花纸一般泛白。连微风见她犹怜,都不敢吹向她,怕将她吹散在尘埃里。 日落西山,天色渐凉,轻薄的身体被冷醒,凝视着眼前的爹爹,她才想起没有看到娘亲,环顾四周都没有娘亲的踪影。 家破人亡,南宫羽姗万念俱灰,茫然不知所措。没有娘亲和爹爹,她该何去何从。 第三日清晨,南宫羽姗早早地爬出暗室,将废墟再搜寻一遍。 南宫羽姗寻得无比仔细,生怕漏掉哪个小角落,而那个角落里,娘亲孤零零地躺在那儿。 爹爹那么爱娘亲,她不忍心让他们分离,就算是死,也要将他们埋在一起。 南宫羽姗心怀希冀,执着地一遍又一遍地搜寻着整个小岛。 她不知道搜寻多少遍,搜寻多少日,只是这样一日又一日,一遍又一遍地寻觅着。 直到南宫子易高高的坟头变得低矮,坟头上的松泥变固土,新坟变旧坟,长出茂密的杂草,她依旧未找到娘亲的尸首。 每当在哪座小山峰上,或是哪个不知名的小沟谷里看到一堆白骨,她忧喜交集,终于找着她的娘亲。 可仔细挖掘后,又一次次失望无果。那一根根小小短短的骷髅骨骼显然不是人骨,可能是哪只老虎,或是狮子,或是其他什么动物的骷髅。 暗室里的兽肉日渐减少,所剩无几。 她每天就靠着一小块一小块的兽肉生存下来。 有时候想吃个新鲜的,就到后山竹林里蹲守小兔子,学着爹爹以前的做法,将兔子架在火堆上烤,美美地吃一顿。 日复一日,天气渐渐地变冷,清晨的地上铺满一层层的霜雪。她知道,秋天马上就要过去,冬天就要来临。 一直没有找着娘亲,她坚定不移,娘亲肯定还活着。 娘亲肯定会回来寻她,因此她一直呆在岛上,等着娘亲归来。她怕她一走,娘亲回来就找不着她。 那么久,她的娘亲一直没有回来。她一次次想去小岛以外的地方找娘亲,可是一次次都动摇留下来。 这一次,她下定决心,要走出小岛,去外面的世界寻找娘亲。她坚信娘亲还活着,肯定是被那些坏人带走,才没有机会回来找她。 趁着秋天未走,她要在寒冬到来之前出岛。 南宫羽姗花几天的时间做成一个竹筏,将所剩不多的兽肉和酒带上。 穿上自己制作而成的兽皮冬衣,衣服说不上丑,但也不算好看,只能说穿在身上感觉没有那么冷。 南宫羽姗划着竹筏一直向西驶去,她记得,娘亲和爹爹给她讲的故事里,大部分都在西边。 她浮想联翩,西边应该住着很多人,于是就朝着西方的方向一直划。 有海浪助推,南宫羽姗划起来没有那么费劲,她划一下,海浪推一下,竹筏移动的速度没有那么慢。精疲力竭的时候,就任由海浪推着竹筏。 海水青翠欲滴,冰清玉洁,鱼儿时而跃出水面,时而成群结队地跟在竹筏后面嬉戏。 南宫羽姗歇歇气时,屡次三番地与竹筏后面的鱼儿谈天说地,伸手去和它们嬉闹。 青天白日,有阳光的照射,海上没有那么冷,海水也不冰,甚至还是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