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亡妻找回来了。 听说林夫人已经在差人找大师了…… 林七言听闻这事的时候心中又起一计,弯起来的凤眸全都是明晃晃的恶劣。 不过在那之前,她还是得先去将军府一趟。 这几日因为照顾师父,一直抽不出什么时间。 明天便是附悲第一次发作了,她得做好准备。 毕竟,她可还记着那天晚上的仇呢…… 在她要离开内院时,一袭青裳的容隐立在门边。 他没有束发,可在薄雾萦绕的小雨之下,仍旧清俊得不可思议。 “小九。”容隐叫住了人,“过来。” 林七言蹦蹦跳跳地挨近,“师父?” 湿润的泥土气息下,她满身的栀子花香,虽是浅淡,却依然勾得人心神微颤。 容隐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睫,微微倾身将手中的香囊系在了林七言的腰上。 “这是什么?”林七言好奇地翻了翻。 昂贵珍惜的鲛丝上绣着一只酣睡在竹林里的小狐狸,神态逼真,针脚细密。 逸着的竹香冷冽干净,闻着便令人通体舒畅。 她心中一惊,“师父,这该不会是你绣的吧?” 容隐沉默了一下,只是说道:“……要平安。” “噗。”林七言笑出了声,像是儿时那样扑入容隐的怀中蹭了蹭。 “知道啦。”她仰着头笑:“娘亲可太贤惠了!” 容隐无奈地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她的脑袋,“不可以这样叫。” 林七言跳出他的怀抱,欢快地跑出去时声音洪亮地回道:“知道了娘亲!” 许久,冷意袭人的春雨里,若有若无地跌落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 林七言前脚才踏出内院,后脚便迎面遇上了一身黑色劲装的长安。 他身后立着两列禁军,沉骇的气势犹如沾血的刀刃,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旁边的唐老黑着一张脸,语气极为恼怒。 “这就是长统领口中的‘恭请’吗?未免太过于侮辱人了吧!” 长安面色如常,“事出有因,他日长安必定会亲自上门赔礼道歉,任由七姑娘处置,再者……” 他目光微转,看着唐老的瞳眸幽沉如深井。 “……我等在阁外请了五日,诚意得以彰显三两分了吧。” 唐老被噎了一下,林七言面具下的眉头微挑,出言解了围。 “那便先去你们王爷那吧,唐老,麻烦你差人和宋将军说一声,时间延后一下。” “毕竟……” “……摄政王似乎危在旦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