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涝灾,而且,不仅是涝灾...... 青州决不能再出事,她思忖着,心中已有了决断。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阐掌柜,八年前青州究竟发生了什么?” ****** 自赌坊出来后,应舒棠骑着马慢慢走着,心境久久难平。 “紫堇,你把我交代你的事和顾公子说一遍,我想去看看思嘉和玉茴。” 紫堇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转头去了。 黑雨也仿佛感受到她的心事,垂着脑袋慢慢地往城东踱去。 阐月琅本是青州青田长史的女儿,那年暴雨不绝,沈氏监修的新造的青田河堤竟被雨一冲就塌了,她的父亲一连给朝廷写了三封告首状,均石沉大海。 而灾情刻不容缓,本应下发到青田镇的官粮却始终杳无音讯,他一人去了沈氏讨粮,再没回来过。 彼时的青田已是哀鸿一片,阐月琅的母亲散尽家财带着青田的难民逃难,一路历尽艰辛,终于将难民带到了玢州。 本以为在玢州捱过那个多雨的夏天就能重返家园,不料先有房氏强征难民,后有金矿坍塌,从青州来的这一批难民,终究是回不去了...... 想到思嘉天真懂事的笑脸,她心里仿佛被压了一块石头,闷重得无法呼吸。 来到思嘉的爆竹铺子前,他正坐在小凳子上用杵子在臼子里磨着碳粉,一下一下,用力又认真。 应舒棠没有说话,只是门口看着他,不知怎么的,今天的思嘉看起来好像更瘦了些。 思嘉,玉茴......她默念着这两个名字,突然明白了什么。 思家,欲回。 这两个名字应该是来了玢州后被改过,她以前怎么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一层意思。 那头思嘉似乎磨好了,小心地将碳粉倒进了罐子里,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把自己的脸涂黑了几道。 他仔细地将罐子封好,准备去喝点水,转身的时候,看见了门口的应舒棠。 “舒棠姐姐!”他惊喜大喊,“你怎么来啦?” 说着就擦了擦手跑进了里屋要给她倒茶。 “不用麻烦啦思嘉,我来看看你。”应舒棠下了马,又将他们的爆竹铺子仔细打量了一遍。 是个只有几方的小铺子,地方虽小却收拾得井井有条,外间一张小小的用几根竹子搭起来的竹床,刚好睡下一个思嘉,里面隐隐可见一张稍大些的,应该是玉茴的。 “看我?”思嘉将茶杯放在应舒棠面前,疑惑地指着自己:“我有什么好看的?” 应舒棠用袖子擦了擦他脸上的碳粉,笑道:“我们思嘉是最可爱的。” 思嘉的脸红了红,似想掩饰自己的脸红,转头又跑去拿了几支焰火棒出来:“舒棠姐姐,这个比原来的那些要亮些,你拿回去玩,要是没有了我再送些来。” 应舒棠接过了那几支焰火棒,又看了看屋内,心头沉得有些发疼。 “思嘉,你们的父母去世后,你和玉茴靠这烟火铺子,过得还好吗?” 思嘉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下意识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们过得挺好的,虽然累了点,但是等我大些了就能砍更多柴,也能赚多些,到时候我就可以上私塾啦,小玉姐姐也能开家更大的烟火铺子,然后越来越好!” 应舒棠点点头,将焰火棒拿在手里看了很久,突然问道:“思嘉,其实舒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