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王……”温玉见她走的匆忙,便也不叫了,她踏过门槛,一览院中风貌,当真是…… 她霎时想到一个词——凄凉。 只见院中树叶枯黄,叶子落了满地,石狮子上沾了灰,还结了网,假山前的湖水中尽是腌臜之物,腥臭味道发散开来,直熏脑门。 温玉走到一处房门前,轻轻推了一下,‘咯吱’一声,木门应声倒下,‘砰’的巨响,紧跟着便是屋中景象,比之门外,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 她踏入房中,玉手轻拂,污浊之物惹得她轻蹙眉梢,却是不在意般的弹了弹。 她摸了摸怀兜中的玉佩,心下安定不少,低头瞥了眼身上衣衫,仔细的抚过这一针一线,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温姑娘。” 温玉唇角笑容凝住,她缓缓转身,眸光水润,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见竹苓站在门外,手还维持着扣门姿势,她欠着身子,轻声道:“竹苓姑娘,你来很久了吗?” 竹苓赶忙上前将她扶起:“温姑娘,你不必对我行礼的,我不过只是个丫头,受不起这大礼的,我是奉了我家小……”她本欲说‘小姐’二字,却在触及她的目光时,断然改了口:“奉了我家王妃之命,来帮你休整的。” 温玉的眸光微闪,似有泪光:“温玉只是一介粗鄙之人,幸得王爷垂怜,才得以脱离苦海。今下又有了这一处安身之所,奴家真不知该如何谢王妃。” “你就安心住下吧。”竹苓将倒地的凳子扶起,转头笑道:“我家王妃心善,她让你住着可不是要你报答的。” “不过……”竹苓擦着桌子的手一顿,她方才之语引得她心中有一丝怪异之感,便多说了一句:“王爷和王妃确实感情深厚,这不,王妃本要过来的,却临时被王爷缠住了。” 后面的话,她像在喃喃自语,眼眸却小心的往旁边瞥:“王爷也是,处理个公务也要王妃陪在身侧,苦的却是我们这些个下人呐……” “王爷王妃感情甚笃,为何会苦?” 温玉的嗓音轻柔却平淡,仿佛这真的只是一句不解之语。 竹苓抬眼俏皮一笑:“因为看着王爷王妃恩爱如初,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可不就想嫁人了嘛。” 她这直白的话令温玉红了耳根,嗫嚅一句:“姑娘家怎……怎能将嫁人之事挂在嘴边……” 她这幅小女儿家作态仿若有了心上人般,被人点破心思,却扭捏着不敢表露。 竹苓撇撇嘴:“这你就不懂了,我家王妃总说,嫁人不过是一个选择,若有了心仪之人,不一定非要等人上门来提亲,男子能做之事,女子并非不可做,一生中仅有这么一次,若因羞于开口而错失良机,这才实乃人生一大憾事。” 温玉头一次听到这番胆大妄语,傻愣愣的盯着她瞧,下意识道:“王妃当真是和旁的女子都不一样……” “那是自然。” “可我听闻王爷和王妃并非两情相悦才成婚的。” 温玉直视着她,不错过一丝神色变化。 “虽是如此,可我家小姐花容月貌,温柔体贴,王爷倾心我家小姐不也正常?”竹苓转了转眸子,胡乱的擦着桌椅,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对了,你今后若有需要,便来找我。” “多谢竹苓姐姐。” - 这边,沈卿竹才想过去看看,便被人拦住了,她一个没刹住,鼻子撞到那人胸膛上,她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