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灵机一动,在电台里与391团前来支援的人员做了这个接头指示。此刻,从远处望向这一带,李彦刚刚竖起的灯笼杆子,的确格外显眼。 “拆了吧!——你说得很好,节令不对、竖起灯笼杆子容易引人怀疑,要是把日伪特务的视线引来,就不妙了。” 发泄完毕的王穗花收起了脾气,平静地对自己的男部下吩咐着。 不料李彦却发起了火,他把手里的铁锹使劲往地上一丢,忿忿地嚷道:“你这不是折腾人吗!大冷天的我费劲巴力地把杆子竖起来了,你一句话就又要拆了!我是你的奴隶啊?这么不尊重我的劳动!” 这两天,王穗花已经觉察到李彦对自己态度的变化:动辄就冷嘲热讽、甚至敢于恶语相向。军统女少校摸不着头脑,同时也懒得去洞察男部下的心理,于是低喝一声:“你住口!你不是我的奴隶,但我是你的长官!现在我命令你、李彦中尉,立即将灯笼杆子拆掉!” “拆了灯笼杆子,391团特务连的人,上哪去找我们!?”李彦近乎怒吼着反驳起来。 王穗花立即警觉地观望了一下四周,然后恶狠狠地回敬道:“你是不是想嚷嚷的满世界都听见?!391团你去过,特务连长赵木头你也认识,今天就是赵连长本人带人赶过来——你拆完灯笼杆子,就给我出去在这附近转悠,直到接到赵连长一行为止!这同样是命令,执行吧。” 军统男中尉险些气得闭过气去,他闭上眼睛长吁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就定定地近距离瞪视着自己女上峰姣好的面庞,一字一句地说:“你知不知道、每次你以上欺下、整治我的时候,我都发誓要做一件事来报复你?” “做一件什么事?”军统女少校对视着对方的目光,冷冷地讥讽道:“你能做什么事?!” 李彦想了想,最终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我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把你剥光了摁到床上,狠狠享用。 “我会做到的,早晚有一天会做到!” 目光在王穗花饱满的胸部停留片刻,军统男中尉说出了心里话的后半句,随即,就弯腰拾起铁锹,开始拆卸自己刚刚竖起的灯笼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