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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粼的记忆里有它,当初沉枢仙君正是用这根银鞭抽得她遍体鳞伤,才将她打入小清莹天。
“怎么是你?”
沉枢看清左粼的脸,眉头紧锁,他来拿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怎料遇到故人。
“这……这位公子,这里是小女子的客房,公子可是寻错了地方?”
左粼的声音在发抖,压根没有注意到他说了什么,只是一个劲往后缩,连看也不敢多看来人一眼。
沉枢微微眯起那双洞察一切的眼,尚不明了眼前的局势,他一向谨慎自若。
面前的少女仿佛真的在害怕,又要按下心中的恐惧不晕过去似的。
沉枢轻而易举便将视线锁定在漆雕寻留下的那乾坤囊上,缓缓移回的视线,如毒蛇般吐着信子爬到左粼身上。
“在下不慎冒犯姑娘,还请姑娘不要见怪,只是不知在下是否何处的罪过姑娘,以至于面目可憎到让姑娘避如蛇蝎。”
左粼这才定了定心神,竭力遏制住颤抖的声音道:“公子,我朝虽无什么男女大防,但近日小女子惹上了个不好对付的麻烦角色,不堪其扰,方才……方才我以为是那登徒子来寻晦气了,这才慌了神。公子还是快走吧,否则我母亲来寻我,误会了什么,我也不好让她老人家担心,以为我来这观中也不能静心。”
她努力面对着沉枢端坐好,哆哆嗦嗦地又给自己添了一盏茶,却洒出了大半去。
沉枢背对着月光,神色晦暗不明,冷眼看着面前这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在下竟不知左姑娘会在此地,这里等着某的本应是名与姑娘年岁相仿的少年郎才是。”
左粼一惊,总算抬眸盯着他:“你究竟是何人,怎会知晓我姓名?”
哦?
沉枢剑眉一挑,仿佛看着一名艺旦搭台唱戏。
良久,才道:“左姑娘将那锦囊还与某,今日之事便当没发生过。”
握着银鞭的掌心渐渐收紧,银鞭仿佛承受不住这种力道,发出声声悲鸣。
那是杀意。
左粼真正开始感觉到恐惧,这是她连在角斗场都没有过的感觉。
在角斗场,她是绝对的王者,不败的传说,是人造人里凤毛麟角的能站在金字塔尖的人物。
而第一次和沉枢交锋,她却要拼尽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向他屈膝礼拜。
那不是神性,那是魔性。
他的状况比看上去严重多了。
ARN2242的恐惧和左粼的恐惧是不能混为一谈的,她深谙这点。
“我,我不能……此物是我偶然拾得没错,那也不能随便来个什么人便能要走。”
左粼忍住害怕,甚至将身体往一旁挪了挪,阻挡在乾坤囊和沉枢之间,隔绝掉对方探究的视线。
东西是要还的,但不能是现在。
她隐忍着咬咬牙,又补充道,“尤其不能交给一个来路不明,还形迹可疑的人。你还未告诉我,为何知晓我姓名?”
“为何知晓你姓名……”沉枢呢喃着重复她最后这几个字,蓦地一笑:“你是太会演,还是将自己也骗过去了?”
一阵疾风,白影闪现至她面前。
银鞭撩起她的额发:“你不是左粼,你是谁?”
左粼只觉得心脏一坠:“离我远点!”她厉声道,“你是何人,神神叨叨,非但认识我,还要说我不是我?信不信我这就喊观里的道长们来拿你这邪魔外道?!”
沉枢面露狠戾,又转瞬即逝。
“粼粼?怎么吵吵嚷嚷的?”
左夫人的声音远远传来,偏院微